要是酒店里出来个谁看着他们这样,怎么说得清?
可谢朝言甚至是很自然地嗯了声:“怎么了?》”
苏暮差点气着。
怎么了,他说怎么了。
她的印象里谢朝言向来是绅士的,要么都冷淡要么是都一个态度,很少有这样特别主动对一个人怎么样。
她还是头一次知道他在感情里是这样,这么主动,这么越线。
特别时候还……不讲理。
苏暮盯着他那双波澜不兴的眼,气了半天,想着自己又占不着上风,恼怒的话又咽了回去:“你能不能先松手。”
没想他却是笑了。
垂眼,笑得很散漫,随意,那双眼睫也长得精致。
他问:“你觉得我是想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
“你可以猜猜。”
苏暮不吭声,谢朝言也不多说,拿了个药膏出来,给她擦药:“那会儿烫着也不吭声,是不是准备一直不管了。”
其实那会儿被水烫过以后,疼也只是疼一会儿,之后就过了,她也没记着这事。
没想谢朝言竟一直记得。
苏暮一时愣住没挣。
他捏着她的手腕,弄了些药膏出来给她涂到烫伤的手背上。
指腹温热,药膏微凉,两种温度融合在一起触到手上,那种感觉很微妙。
“那会不疼吗。”谢朝言问。
“没感觉。”
“嘴硬。”
是真不疼,只是当时会有点,但也不是不能忍。
苏暮也不说,看他的指腹沿着药膏在上边慢慢打转,动作温缓。
有风吹过,并不明显的酒味传入苏暮鼻息。
夹杂着他身上的气息,不是烂醉,更像一层着色,似有若无。
原来他喝酒了。
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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