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吵着她了。”他垂着眼。
谢予忽然冲过去,不管不顾地直接揪住对方的衣领。
谢朝言抬眸,毫无波澜地对上对方视线。
空气寂静,两人之间那种对峙是无声的,熟睡的苏暮压根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们两人此刻离她有多近。
谢予不说话,就这么看着眼前这个他那么熟悉的人。
眼眶慢慢红了。
想到最近发生的那些他完全不知道的一切,甚至压制不住内心那种,那种快要疯掉的颤栗感。
“谢朝言。”谢予压低声音叫他名字。
他从没这样直呼其名过,这还是头一次。
谢朝言说:“嗯,是我。”
谢予的指骨更紧了些:“为什么?”
“没为什么。”
谢朝言今天要是心虚些或是其他什么,谢予心里还会好受些,可没有。
没有。
他是以一种光明正大,宣告主权一般的态度,对于他的一切情绪皆无动于衷。
谢予都不敢去想过去的一切,雪天时他和苏暮在戏堂,他不在时苏暮喝酒那天安慰她的人又是谁,包括后来太多太多的一切,陪着苏暮的人又是谁。
而他,而他谢予。
将其看做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什么事都和他说,甚至是放心地把苏暮交给他,也只交给他。
谢予说:“她是我的。”
“是我谢予的。”
“你这样做又是什么意思。”
他一字一句,说这话时掩不住眼底近乎冲动的情绪。
谢朝言只道:“她不是你的,也不是任何人的。”
谢予语气有些激动:“那你就能这样做了?你把我们这些年的关系置于何地,把你谢朝言自己置于何地?你做的这些事,你——”
沙发上的人不安地动了动,翻了个身,发出一些细微声音。
两人同时止了语。
谢朝言看了苏暮一眼,说:“有什么,出去说,行么。”
谢予不肯松手。
他又道:“想动手或是什么都行,别吵着她。”
这样说,谢予才慢慢松了手。
前两天下过雨,这两天夜里温度很凉,加上今天还有些风,刚出门,衣角便随风翻飞。
谢予出去时根本说不清自己这会是个什么心情。
他望着眼前熟悉的街道一声不吭。
身旁男人穿了身灰色外套,整个人看起来内敛了许多,有种属于他这个年龄男人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