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言视线淡漫地看过去,问:“怀疑她什么?”
谢予没回答。
只是转过头,瞧着他。
好像有些恍惚,又好像记起了自己此刻是在哪儿,在谁面前,他坐直了点身,拉回了一点平常的姿态,不想自己在别人面前这么狼狈。
谢朝言走了过去,在沙发上坐下,端起他面前的啤酒往谢予面前的杯里倒了些,同样拿出一个新杯子,给自己也倒了杯。
他动作细致,在谢予眼里像慢动作。
他就看着谢朝言慢慢地倒酒,也看到他手背上那一块黑红,明显的灼伤痕迹。
谢予有些回神:“你手怎么了?”
谢朝言说:“没什么,处理药品的时候没注意,伤着了。”
他把酒递到谢予面前。
“既然是要喝酒就认真喝,我陪你,别的事先放一旁,怎么样?”
谢予摇头:“我不行,我感觉我不管喝多醉都还是会想到那些事,她说的话,放不下。”
“就那么牵挂着么。”
“嗯。”
谢朝言扯了扯唇,问:“那她为什么要和你分手,你知道么。”
“知道,是我做得不够好,我之前总是因为别人把她暂时放一旁,没有顾好她的感受,我没做好的事情太多了。”
“是啊。你也清楚,失望累积多了,自然就一下爆发了。”
“那我该怎么办?”
“你问我?”
谢朝言垂下眼睑,慢慢看着酒杯里的气泡上升,慢慢融合汇聚。
他笑笑:“我怎么知道呢。”
谢予心里乱得紧,他想到朋友说的话,也不知道能问谁,只能问眼前的人:“那你说会不会有一天有可能苏暮真的被人抢走,或者真的喜欢上别人。”
“说不准,每个人都会变。”
“那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我不知道。”
谢予也跟着笑,最后闭上眼,靠到沙发上闭目养神。
也是。
他和谢朝言相熟这么多年,又不是不了解对方,这么多年好像也没见他感情上对谁上过心。
这种问题来问这么个寡淡的人,也太不该了。
最后谢予时而闭眼时而半睁眼看看谢朝言这栋房子,醉意上来了,想睡觉。
他恍神着看客厅角落,无意看到挂衣架上挂着一件女式的毛衣,有些眼熟,他想着好像暮暮也有件差不多的。
不过没细想,困意上来,他睡了过去。
谢朝言还清醒着,他起身拿了条毛毯盖到对方身上,紧接着把桌上没喝完的酒拿去了厨房。
他眼底没什么情绪,把酒给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