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因为别人才要跟我分手的,要不然明明我们一直都那么好的,你突然就要分手,我不能接受。”
苏暮像听了什么笑话:“什么别人,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这是我们之间的问题,和别人无关,我也不是因为谁因为哪个人而说这样的话,你到现在都不明白。”
谢予摇头:“我不信,我真的不信。”
苏暮觉得他很不可理喻。
“多的我也不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清楚,我回学校了。”
苏暮没有跟他多说,越过他往学校走去。
她经过的那一刻谢予有些失落,他下意识抬手想去抓什么,只探到一片空气。
清寂的梧桐树过道,苏暮渐行渐远,谢予独自一人站在树下,出了很久的神都没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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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渐临。
独栋公寓居民区,身形颀长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关车门,车头灯在夜色里闪烁了两下,紧接着熄灭。
谢朝言走到自己家门口,低头,拿钥匙开门。
拿钥匙的时候手背疼了下,他眉头微皱,之后拧开屋门,进屋。
手背有一块是黑红色的,偶尔会有些疼,他全都置若罔闻。
谢朝言走到桌边,拿了包速溶咖啡出来冲泡,视线随意往旁边瞟,注意到旁边挂衣架上挂着的毛衣。
那是苏暮的,一直搁在他这儿。
他端着咖啡,微倚靠在一边,眼底淡色地看着,仿佛看到那天晚上的苏暮。
他想到了今天她说的话,她那句累了。
后来两个人没说什么,他知道她的心不在他这儿,当时肯定没心情,一句累了就能表达出很多,他也就识趣地没提。
直到她起身,向他表示歉意,之后拿着东西匆匆离开。
谢朝言没挽留。
但还是会想,她回去后碰到谢予,她会说什么呢,也许和他大吵一架,就像大年三十那天夜里的女孩,也许很平静,什么事都没有,谁都不知道。
他知道,苏暮说那句对不起时就有些生气了。
以谢予的性子,估计两人碰面了氛围不会太愉快。
谢朝言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善功于心计的狩猎者,他见过太多人了,以至于到现在别人一个眼神说的一句话就能察觉对方心情、心里的想法,怎样的情绪。
他觉得自己在谢予和苏暮身上就有点用这种心计。
以旁人的姿态参与、瞧着,了解他们的一切状态,甚至还会猜测会怎么样,就是还没有去实施。
谢朝言喝了口咖啡,记起了什么,想到以前谢予好像给他看过苏暮的照片,那时候夹在他笔记本里,掉到了他这儿,他当时也没管。
他上楼,回到了自己房间,打开抽屉一个个找。
果然,在里边的夹层碰到了一个放得有点久的笔记本。
他从抽屉里翻出来,打开,里边夹着一张有些旧的老照片,上边是一个扎着羊角辫有点婴儿肥的小女孩,对着镜头比耶,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谢朝言拿起照片,仔细的看。
曾经谢予给他看的时候还是个毛头小子,当时兴致冲冲的。
他问:叔,这是暮暮小时候,可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