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在一起那种触感很微妙。
谢朝言就看着,然后,听见她很低地叫了声谢予的名字。
窗外风雪,窗内温热。
有人从外面走廊经过,说话,谈笑,传进房间。
流淌暖橘的夜灯摇曳,祥和寂寥。
那声谢予,他听得很清楚。
清楚到以至于手上那种触感都更为清晰。
他就看着苏暮睡着,看着她手指搭在自己手上,听着她梦呓。
她说梦话,问谢予为什么她总是被丢下的那一个。
谢朝言听着,很平静,没什么波澜。
也许,她真的很喜欢谢予。
本就是无意识的一句,可能说完以后她又继续沉眠,继续做自己的梦,她可能梦见了谢予,梦见今天的事。
梦见她和谢予吵架,在谈论什么。
暖风口自动调节,扇叶发出一点细微的声音。
苏暮翻了个身,手也抽离了开。
谢朝言收回手,那种触感却仿佛还在上边,经久不散。
她穿的是酒店自带的睡衣,松松垮垮,不是很合身。
只有腰间系的带子,很容易就掉。
她趴着,又动了身子,变成侧过来面对着天花板。
肩膀那块直接掉了下去,白皙的肩头整个露了出来,一直延伸到锁骨。
苏暮很瘦,锁骨最精致。
冷白的一片,晃人眼。
大概,是个男人都会喜欢这个画面。
谢朝言无言。
谁也说不清这一刻他是怎么想的,眼里又有没有划过什么其他神色。
可能也有惊艳,也有杂想,或是一些更过分的,比如她那么白,咬下去会不会留什么痕迹?
男人本性,皆是如此。
但是也有可能,他什么都没想。
谢朝言弯身。
伸手,帮她把衣服拉了上。
苏暮又翻了个身,谢朝言没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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