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都是三十岁的人了,这个年龄,你觉得谈喜欢这两个字合适吗。”
“你就回答我,女生都在乎这一点,无关年龄。”
“那不好意思。”
其实当初在一起时女人就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看着温雅随和,其实骨子里很淡薄。
对感情,对身边人。
就像他身边朋友一贯说的,谢朝言这人淡得紧,做医生的,见惯了旁人的生死和喜哀,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要是哪一天有人能征服他,那才是真厉害。
她怎会不懂。
她以为自己会是那个人,现在看来,错了。
他说的,大家都是不小的人了,感情这种事洒脱点。
谈个朋友也没有那么多理由,有时候就为了合适这一句。
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分。
没别的。
她没有多纠缠。
最后丢了句那就这样吧走了。
夜风依旧凛冽,无声。
地上的烟头燃着明明灭灭的光,最终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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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往年大年三十都是在家过。
这是头一回飞北京来,到繁华的首都。
满心期待,结果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外边气温低,她冷到两条腿打颤,艰难地拉着行李箱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营业的便利店,进去找了个位置坐。
眼睛已经哭红了,她打了个电话给闺蜜林央,把谢予给骂了个遍。
“当初是他说三周年想一起过,我爷爷今年七十大寿我都没赶回去,回南京两天就赶回了这边,结果他朋友肠胃炎住院,职业慈善心犯了说要陪那儿,那我呢,我算什么?”
“还说照顾的那朋友是男性朋友,让我放心,他有没有想过我刚下飞机时多心灰意冷,我放什么心,放心他旁边不是女的???他倒是敢,要真是这样咱俩早分千百回了,用得着我满心欢喜飞过来???”
说了好一会儿情绪才缓过来。
苏暮买杯热牛奶,捂了会手,这才回来劲。
林央也不知道在哪个场子玩,那边挺嘈杂的,她专门找了个地方安慰苏暮:“别生气了暮暮,男人都是狗东西,不值得咱掉眼泪。”
“他不是医科生吗,以后是要做医生的,职业心肯定有,更何况还是身边朋友住院。那他还咋说,真没过来找你?”
“说了,说先让其他朋友接我过去,让我好好休息,明天再找我。明天,我要能等明天今天还来什么,所以我直接给拒了。”
闻言,林央叹了声气。
情侣之间吵吵闹闹这些事吧,难搞。
她这会也在外边聚呢,周围全是人,也不好怎么安慰她。
林央说:“那你要不先上我这儿来?我在Helens,你来,咱们再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