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人!您是官家身边最信赖的人,您可一定要施加援手,再不压制太子,我等都要遭殃;明日高某弹劾太子,梁大人只要稍微美言一两句即可!”
高俅姿态放的很低,近乎央求。
梁师成则大义凛然地一口答应“高太尉放心!梁某明日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如此!高某就放心了!今夜回去准备奏本!”
“高太尉慢走!”
梁师成笑眯眯送走高俅,一直到高俅走远,才令人掩上大门。
“来人!快去准备,我要去李家!”
“是!”
李家就是李师师所在的青楼,因为门口只挂了一副对联,并没有牌匾,所以都是以李家为代称。
梁师成手下的小厮经常跟着梁师成保护赵佶去李师师那里,早已是轻车熟路,很快就找了一顶普普通通的小轿,从后门出了梁府。
……
“事成矣!”
大街上的高俅心里暗自得意。
别看梁师成当着他的面答应明天早上协助弹劾太子,高俅心知肚明,梁师成一定会趁夜去找官家。
“太子啊,太子!这是你得罪了梁师成的恶果,自找的,可怪不得我!”
高俅想到梁师成对赵桓的控诉,心里却又不由得一阵烦闷。
他也见识过赵桓的厉害。
他的确是毫不犹豫要坑赵桓,但在山东济州城里与太子赵桓秘密交流的一席话,却每天晚上都好死不死的萦绕在他的耳边,让他几乎快要疯掉。
……
“妈妈,我找师师姑娘!”
燕青一进李师师家里,便把一大锭金子放在了桌子上。
老鸨一眼就认出了燕青,这不就是上元节来的张闲吗?这个小兔崽子,上次不知道带了什么人进来,把自己的家当都毁了,更是让赵官家差一点受惊,若非李师师得宠,恐怕十有八九要诛灭满门了。
然而,正在她要张口骂的时候,燕青拿出了那锭金子,黄灿灿的光立刻扯住了她的眼睛。
“哼!”
老鸨装模做样坐在椅子上生气,只是紧盯着那一大锭金子的目光出卖了她。
“你还敢来?我说小张闲,你上次可把我家害惨了,差点出人命懂不懂?别以为一锭金子就能了事!哼!”
燕青坐下陪笑道“金子有的是,珠宝玉石也有,但是我要先见到师师姑娘!”
老鸨眼一翻,冷道“当真?”
“当真!”
“哎呀呀!那就好!那就好!”
老鸨立刻转怒为喜,一把抢过那锭金子搂在怀里,笑嘻嘻地对燕青说话,更刚才冷冰冰的样子判若两人,这急的转变把燕青看得目瞪口呆。
“可说好了,这次不能再弄坏我的房子了!这锭金子……就当你上次的赔偿!”
老鸨一边说,一边走,一边把金子拼命塞进腰里。
“快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