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握住她手腕,不容抗拒,“我送你。”
钟情挣扎,“不用…”
“……”
江白垂眸看她一眼,握紧了她纤细的手腕,直接拽着人往地下停车场走。
电梯里除许途外的其他人,啧啧两声,感叹道,“许哥,那是江队的小女友?怎么——瞧两人这样儿,像是吵架了。”
许途只嗯了一声。
一行人往外走,晚上局里还要值班。
“江队来咱们局里这么久,我还没瞧见他这一面。”
大伙儿印象里的江白素来就是个鲜少情绪外露的性子,平日话也少,除了是他发小的许途,两人能偶尔聊上两句,局子里的人没谁能和江白说上三句话。
夜里,雪下得越发大了。
许途双手捂嘴哈气,白雾漂浮在半空。
他笑了一声,“那是你们没见过你们江队高中那会儿…为了给那姑娘出气,他把人揍进了医院不说,还差点耽误了高考。”
大伙儿感慨,“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像江队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也逃不掉。”
许途没说话,岂止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钟情就是江白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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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情一路被江白连拖带拽,来到地下停车场。
直至走到一辆白色路虎前,江白拉开副驾座的门,偏头看着她,“上车。”
钟情目光淡淡看他:“松手。”
江白松开攥着她手腕的指节,视线扫过,昏暗灯光下,小姑娘的白皙的腕骨,指印通红,还夹带着一点儿血丝渗出。
江白唇瓣翕动,要说什么,字眼哽在嗓子眼,又说不出来。
“你想问我为什么不叫疼?”钟情把通红的手腕儿在江白眼前晃了晃,又放下,无所谓的笑了笑,“习惯了。”
因为知道叫疼,也不会有人心疼的。
还不如自个忍着,忍忍就过去了。
“情情…”江白叫她。
钟情嗯一声,仰脸望着他。
“……”
又是相对无言。
“没事,我就先走了,我晚上还有训练。”钟情转身要走。
“上车。”
江白握住她的手腕儿,力道很轻,怕伤了她。
怕她不上车,他又加了句,“情情——听话。”
钟情指尖蜷了蜷,感觉眼睛涩得难受。
她高二时,选了理科,却因为基础太差,学习成绩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