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娜,你私通外人不说还要屠杀自己的族人,你简直丧心病狂!”族人撕心裂肺的怒吼道。
依娜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打开那坛酒,利用蛊毒术与他们对抗,“我私通外人?真是可笑,那个时候我还是个老实巴交的小姑娘,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按照你们说的去做。只不过,我练就了蛊毒术,你们居心叵测,想拿走我的东西,所以才编造了这些。如今还有脸说!”
依娜愤怒的咆哮着,下手力道越来越重。
就这样她一个人与众多族人展开厮杀。但最后她寡不敌众,依娜只能跑了,巫族的族人死伤过半,但还有一些活了下来。
到这里,所有事情都已经明朗。
接下来他们就是要回国,把孤竹沐雪捉拿归案,这样,卫老夫人就能够平平安安出来。
孤竹沐雪知道自己回去一定会是死,皇上绝不容许外族人活着,而且还是个用毒极为厉害的不听话的外族人。
所以在回去的路上她已经服毒自杀了,离开的那一刻。钟水月和卫长风他们都在车外休息,还以为孤竹沐雪只是水土不服在这里休息,谁也没去打扰。
孤竹沐雪就这么静悄悄的走了,她走的时候十分宁静安详,满眼闪烁着泪光,泪光里都是杨不清的身影。
她知道只有自己死了,才能永远守住杨不清的藏身之地,她也知道假死已经骗不了人了,这招用了一次就不能用第二次,所以必须用自己最真实的死亡为杨不清做最后一次守候,愿他这一次能够重新做人。
孤竹沐雪走了,手里的药瓶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钟水月他们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当卫长风飞快跑过去探鼻息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
钟子良说,“人刚走,还有温度,再救一次试试。”
于是卫长风不停的拍打孤竹沐雪胸口,却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身体一点点凉透。当钟水月伸手试探的时候已经凉了,这次彻底没希望了。
“别救了,已经走远了。”
两个人这才停止手里动作,钟子良十分惋惜的看着这具尸体,“哎,真是可惜,好端端的姑娘就这么没了。”
卫长风也感慨万千,“哎,是啊,她这是用自己的死成全某人的生,但愿这个人能够好好珍惜重生的机会。”
这时,不远处的老二钟青忽然嚎啕大哭起来。他们回头看去,才发现一同上路的依娜也不见了,孩子就这么放在地上,老大卫一一脸呆呆的看着他们,小手无措的化拉着,袖子里掉落一张纸。
钟水月急忙忙跑过去把小儿子抱起,又问起大儿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回事,外婆呢,去哪里了?”
卫一这几日受的惊吓算是不小,整个人有些承受不住而变得呆愣,这会钟水月问起,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说,“外婆走了,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就是走了。”说完,害怕的大哭起来。
卫长风走过来捡起孩子袖子里掉落的纸,上面密密麻麻记载了那坛蛊毒酒的配方,钟水月也看见了。
原来这坛酒不是只有一坛,而是可以有无数坛,只要会配,就会有。这算是母亲送给他们的救命符吧。只可惜这也是催命符,如果让外人知道,麻烦的是他们家。
钟子良走过来商量要不要把这张纸撕了,“我看还是把它撕了吧。我们家人人都会武功,一般小毛贼不会伤害我们的。留着这玩意反而不安全,日后后患无穷。”
“那你怎么看?”钟水月问卫长风。
卫长风看她犹犹豫豫的样子怕是不想毁掉,卫长风倒是无所谓,“凡是都得从两面分析。毒药可以害人也可以救人。这东西留着,关键时刻也能保我们一命,毕竟我们跟听雨阁算是闹僵了,听雨阁的杀手还有不少,随时都可能打进来,留些独门秘书也是好的。”
钟水月也是这么想的,但钟子良却坚持反对,“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们如果跟听雨阁再纠缠不休,这件事就没玩没了了。我都想好了,等这案子结了,我们就辞官回乡,归隐田园,从此再不问世事。所以这东西还是不要留着,万一被人知道,我们又该麻烦了。”
钟水月想了想,还是问问卫一的意思,“这样吧,爹,既然这是给卫一的就让他做主吧。卫一,你觉得这该如何安置?”
卫一眼睛眨巴眨巴又无辜又害怕的请求他们把东西留给他,“爹,娘,外公,这东西能不能送给卫一,我想保留外婆的东西。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她老人家了,我想留个念想。”
钟水月看了一眼卫长风问问他的意思,卫长风答应了,“好,可以给你。不过这东西很重要,你可不能告诉任何人,还有,自己收藏好。”
说着,卫长风就把东西交给卫一。卫一接过之后小心翼翼的收藏起来,保存的十分谨慎。
之后这一家人就带着孤竹沐雪的尸体回京复命。
京城内,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回来的消息,街头巷尾传得沸沸扬扬。
“听说了吗,当年杨家军内李光田的案子终于破了。案犯已经抓获,县令卫长风和他的老婆,岳父,跋山涉水费劲千辛万苦耗时六年时间才终于把人抓住,这起悬案终于告破。”
“好,好啊,太好了。这下百姓们可以高枕无忧了。”另一位百姓拍手叫好。
在议论声中,忽然前头一片敲锣打鼓,所有百姓都预感到了热闹,赶紧站到街边撑着脑袋往前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