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妇人夺过了她手里的水桶,打发到外面去取水,“去外面小河边取水。这井水是给人喝的,不要浪费了。”
“好吧,娘。”阿霞又一次接过水桶,往后门方向走,去小河边打水。
钟水月纳闷的看着这一幕,她懂农村有些人家视井水如宝,除了饮用外一般不拿来洗东西。但是这里不是发生了各种命案吗,这个时候让阿霞去打水,也不怕出事了?
钟水月很疑惑,却又不敢说出来,怕触霉头惹主人家不高兴,就闭嘴了。正好这个时候毛灼华醒来,钟水月便趁机让他去帮忙。
“你醒了?正好快去河边帮阿霞提水,她一个弱女子恐怕提不了一桶水!”
毛灼华点点头,过去了。妇人也没阻拦,只是等人走了才看了一眼钟水月,道,“不用担心,出不了事!近年来发生的案子都是死在海里,河边没什么问题的。而且死的都是男人,阿霞是女人不用担心。”
钟水月又是一愣,尴尬的笑了笑,不得不说这妇人还真是聪明,总觉得不像是普通妇人,却又看不出与普通妇人不同之处,只能说她是聪明人吧。
妇人麻利的把菜都掰开就等着水打回来洗菜,期间因为蹲的腿酸,不得不站起身休息会。不小心背碰到了身后的衣服,晒在上面的衣服滑了下来。
钟水月考虑到人家腿酸不方便,就抢先一步把衣服捡起来晒上去,这一晒才发现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啊。
“大婶,那河在后门方向吗?”
妇人纳闷钟水月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认真的点点头,“是啊,从后门出去,走几步路就到了。”
“那就不对了!”钟水月意味深长的说着,目光重重的落在晒着的每一件衣服上面。
妇人不明白什么意思,走了过去,也看向了这一件件衣服。
钟水月指了指每一件衣服的领口方向说道,“看这衣服的朝向,晒衣服的人不像是从河边走来的。”
妇人一愣,还是有些不明白,迷茫的看着钟水月。
于是钟水月又进一步做了更细致的讲解,“一般来说,晒衣服都是横着晒,一件衣服打开,领口方向朝右。但是这件衣服,从这个方向看,是朝左的。也就是说晒衣服的时候是这么晒的。”
钟水月说着做了个站立的方向,“也就是说这个方向,我们是背对着大门口,面对着后门。也就是说,从外面进来,又或者从大堂方向过来。总之绝对不是从后门进来,也就是说根本没去过河边。真正从河边进来,经过后门,人的方向应该是背向后门,面朝大门,晒衣服的时候领口应该是这个方向。这明显是晒反了。可见衣服洗过之后,晒衣服的人又去了别的地方。”
这个时候钟水月又想起刚才她问阿霞小年的下落时候,阿霞显得十分心虚,由此推测下来,小年应该不在屋子里睡觉。
考虑到孩子的安全问题,她决定不隐瞒,直接告诉妇人,“我猜测小年应该不在家里。”
“什,什么!”妇人一听到这话,面色大变,目光大嶝,脸上的怒意显露无疑。
正好这个时候阿霞与毛灼华走了进来,妇人当即质问小年的下落。
“小年呢?是不是又出去了?”
阿霞吓了一跳,知道瞒不住了,只能承认,“他,他说天黑前一定会回来的!”
“这孩子,总是跑出去,也不怕外面危险!”妇人咬牙切齿,十足的恨铁不成钢样。
钟水月从她的话里感觉到,小年应该不止一次两次的跑出去了。毛灼华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悄悄的走到钟水月身边,低声询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吗?”
钟水月摇摇头,叫他别出声。
“快说,他去哪了?”
“不知,不知道!”阿霞被母亲严厉的声音吓到了,抹着眼泪小声回答。
妇人更着急了,“那衣服可是你晒的?”
阿霞点点头。钟水月明白了,难怪衣服朝向不一样,阿霞从大堂里出来,晒衣服的时候领口自然是朝另一边的。
这个时候,小奶音急促又恐惧的从外面传来,“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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