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裕淸咬着牙关,训斥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二姨娘心口一颤,连忙拉扯女儿。但是二小姐偏偏就要说,“这两位是这里最忠实的伙计了。兄弟两个很小时候被开水烫伤了脸,如今年纪轻轻略显老态。他们在这里干活好好的,我身为主人家小姐,难道不应该为他们说句公道话吗?”
“小姐说的有理。本王子也最是痛恨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了。我看还是继续讨论案情吧。”毛灼华把话题引到了正题上。
“由于这里发生了命案。我不得不插手,为了保护案发现场,这里就不要再经营了。若是卫家还有别的绸缎庄,就去另一个绸缎庄继续,若是没有就等吧。等我把案情查清楚,再继续。”
随后毛灼华命令手下把人都疏散了。
左裕淸一直没说出生,但目光却凶恶的盯上了那两人,准备着出去再对付。但这时候刘秀英也出来了,“这两个人我来查吧!”
左裕淸有些不乐意,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发现自己跟师父不是一路人。师父介入,定然会坏了自己的计划,所以不乐意。
刘秀英也看出来了,但并没有直接生气,而是用利弊关系分析。
“你这几日不是还忙着编排队伍吗?难道真给大王看这些?总该拿出点像样的东西来,别到时候丢了自己的脸面!”
左裕淸这才没再多言,气呼呼的甩着披风走了。
刘秀英把那两个人拦住了,“大人,好久不见。”
卫长风笑得坦荡荡,早就猜到以他们的眼睛是瞒不过去的,毕竟都是些老江湖了并且他们比自己还会易容术呢。
卫长风也不遮掩了,“刘掌柜,哦,不,刘大人。你眼力真好。”
刘秀英笑了笑,说回正题,“大人,大河塘县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了,朝廷应该不会不知道吧?但是知道了之后,朝廷却无动于衷,可见皇帝是害怕了的。倒不如这样,大人归于我大王子麾下,辅佐大王子成为新一任帝王。到时候大人就是功臣,要什么有什么,您可以继续主持公道。”
卫长风明白了,刘秀英放过他的意思是想让他替大王子卖命。哎,说起来这个钦差大人到底怎么回事,假意回京是想迷惑毛自荐他们,让他们以为朝廷怕了他们,现在想想不会真的是怕了他们所以撒手不管了吧?
这,这……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卫长风有点不敢相信当初一手提拔自己的钦差大人竟然是这种人,可是平日的言行举止以及现在的情况来看,好像真的是这种人。
刘秀英见卫长风不回答,又拿钟水月说事。“大人若是愿意的话,我们可以把你救出钟姑娘。”
又是这招?如果他不答应是不是要把钟水月给杀了?看来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
卫长风心烦意乱,只能说,“我再考虑考虑。”
说罢,飞快地拉着封桐准备离开。刘秀英见势抢先一步迈出脚,阻止他们前行,然后飞快的打了商量。
“如果大人想好了,就三日之后在城北拐角处等我!”
这件事很快让毛自荐知道了,毛自荐很快就带着人马来了。
毛灼华和刘秀英立刻想到了左裕淸,只有左裕淸喜欢拍毛自荐的马屁,又与毛灼华对立,是他飞鸽传书告的秘,也不是不可能的。
毛自荐来了,身边还跟着另一个儿子,而这个儿子很多人都认识。那就是隐姓埋名留在大河塘县第一酿酒师钟子良身边当义子的钟承谷。
他其实是毛自荐的儿子,真名叫毛德音。
毛灼华和刘秀英一看这情况,明了了,毛自荐这是要打算让他来接管大河塘县了。
毛灼华看向毛德音时,有种说不出的厌恶,因为他的气势神态实在太像父王了,跟父王一样的阴险。就从他可以把自己多年的义父出卖这件事上看,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毛德音看见大哥在看着他,并没有躲开,而是目光冷冷的回视过去,并且叫嚣着责怪其办事不利。
“大哥,你是怎么回事,小小的地盘让你弄的鸡飞狗跳!知道的说你年轻气盛不懂治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父王为人险恶残害百姓呢!”
毛自荐一听这话,也不悦了,立刻跟着责备起大儿子毛灼华来,“毛灼华,你给本王好好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大河塘县交到你手里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父王,儿臣……”毛灼华正急着回复,左裕淸又上来搭话。
“大王,其实那放火贼已经找到了。且师父还亲自出马去追了。”左裕淸挺着忠心耿耿的态度,却是藏着满肚子的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