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真没想到一切都明了了。我看左裕淸要是知道了,一定后悔当日告诉我们会易容的事。”钟水月大吐口气,十分欣慰的笑道。
卫长风则说,“他这样说才是最高明的谎言。你知不知道最不容易拆穿的谎言必须夹杂三分真话。三分真七分假话,才不会被看破。何况他是外来人,又是江湖卖艺的,若说江湖人不会易容,谁信呢!如果他说不会,我反而下手调查。就因为他敢这么坦荡的说会。我才没想到他会跟陈乃霆和乔忠案有牵连。他这样的说话风格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谁?”
“消失不见得刘掌柜。他也是三分真七分假。如果没推测错,他们很可能是师徒关系。只有师徒之间言行举止才会如此相像。”
卫长风的猜测多半不会有错,所以钟水月很相信。
那么接下来要调查的自然是左裕淸的事,只有一切调查清楚,才能有理有据的证明他就是杀人凶手。
“我看这样吧。我去旁敲侧击卫大少爷。上次去卫府的时候看到卫大少爷摔东西,由此推测是个容易急躁的人。这种人想来最是容易探出口。你去打探邱少爷身边的人,看看他是不是跟邱少爷有联系。”钟水月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就这么办。”
于是乎小两口新婚燕尔,还没过上舒坦的宁静日子,就开始偷偷的办起案子。
钟水月去了卫家,卫家的家丁不知为何脸上竟然显现出几分担忧之色。尽管并没有阻拦自己,但是神情上跟上次俨然不同。
钟水月意识到很可能出了什么事,所以没等家丁通报,就自己先进去了。
“不用通报了,我自己进去就好!”
钟水月如今是县令夫人的身份,家丁们自然是不敢阻拦的,所以没有再多说什么。
钟水月直奔后院,卫掌柜不在此处。上次还热闹的后院,这会空荡荡的,甚至冷清得看不见几个丫鬟,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成了死人墓穴呢。
扑面而来的冷气让钟水月打了个寒噤,下意识的瑟缩了脑袋,再次抬头才发现有人过来了,是左裕淸。
左裕淸双目如刀,脸上似笑非笑,“钟姑娘,哦,不,是卫夫人。草民见过卫夫人了。”
左裕淸这话阴阳怪气,换做是别人,她自然很乐意听到这些,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怎么都不爱听了。
钟水月鼻子一哼,冷冷道,“左裕淸,卫掌柜和卫少爷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说话间,环顾了四周,四周的确清冷的很,没有一点人气。除了看守的家丁外,似乎就再也没见到任何人了。难不成真的出什么事了?
钟水月心里直打鼓?并且她也开始有些害怕了,这个左裕淸可是一直都想着如何杀害自己。之前还知道要趁着月黑风高夜行动,如今看来他都把满府的人都杀了,也不差杀她一个。可怜自己武功又不行!
钟水月想到这里,心里跳的更加慌乱了,双眸紧紧盯着对方,脚步却在一点点往后退。
左裕淸低头看了看她的步伐,随即冷冷一笑,“草民能把他们怎么样,除非草民是不要命了。卫掌柜和卫少爷去乡下了,卫夫人怕是不行了。所以想落叶归根,他们爷俩才决定回乡下住几天。您若是不信,可以问二姨娘和二小姐!”
话音刚落,不远处二小姐房门打开了,三姨娘和二小姐并肩而立站在门口,两人之间,还站着一位十岁的二少爷。
他们看向钟水月的眼神都是痴痴呆呆,不悲不喜,但有些魂不附体的感觉?恐怕左裕淸的真面目已经暴露,他们被吓傻了吧。
“你,你把他们怎么了?”
钟水月就见此,越发的担忧了。
但左裕淸还是一副奸笑,“没怎么样,我能把他们怎么样?夫人切莫出口伤人,若是有证据还请拿出证据来。”
“你!”钟水月气的牙痒痒,这个时候恨不得杀了他,但自己武功不行,再加上对方又拿捏了二房的性命,不好胡来,也只能小心应付了。
另一边,卫长风亲自去了一趟隆里县,经过各种打听,以及各种途径,终于找到了邱少爷身边的下人打听。
那下人与卫长风说了一些,卫长风一一记在脑中,之后又连夜赶回大河塘县。
而这边钟水月见左裕淸掌控着局面,多说也没什么好处,索性不多说了。
岂料这个左裕淸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想对她下毒手。幸好钟水月一直心存防备,刚一转身就感觉背后一凉,于是猛地一低头,对方的鹰抓从头顶掠过,钟水月见势来了个后踢腿,踢中他的腹部,左裕淸不得不后退。
“臭丫头,学聪明了!”左裕淸愤怒大吼,随即狠狠地扭了扭脖子,脖子发出咯咯的声音。
之后拔出了长剑,刺向钟水月。钟水月以软玉九节鞭应对,两人打的激烈,二姨娘看的直皱眉,心里一个劲的希望县令夫人能打赢对方,最好把人家杀了。可局势上看,要达到这个结果,还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