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水月那这账本走到中央,一一回禀,“回禀钦差大人,民女手里拿的这份是某人记录的前县令在大河塘县的所作所为的记录。也是一本账本。不过是算账的账!”
吸取前面的教训之后,这次府伊索性就不承认,“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什么账本,你这些就是捏造的,休想像刚才那样骗我!”
“哦,是吗?”钟水月不气不恼,当众翻开那账本,随口读了几条。
“如此说来前县令疏通道路,修剪菜市场这件事不存在?利用养蚕手艺带富了整个村,这件事也不存在?亏得朝廷还发了黄金千两做为赏赐,看来是赏给假县令?”
啊?这……府伊急的要开口辩解,但还没来得及说话,钟水月又先一步开了口。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当日的县令是假,还是现在的县令是假?我想朝廷是不会弄错的,皇上也不会弄错。那么,这个县令一定是假的!”
钟水月眼皮一抬,在后面那句话故意咬上重音,而后转身回禀钦差大人,“大人,这个县令是假的!看来他冒充李洁英迷惑朝廷,迷惑皇上,罪大恶极,大人可以判刑了!这么多百姓看着,朝廷若是追究,我相信大家会作证的!”
“对,对!”
“对,对!”
百姓们听到钟水月打了个漂亮回马枪,兴致高涨,各个握紧了拳头斗志高昂。
如此一来,也算是把这场官司救火了。钦差大人此刻已经听得目瞪口呆,卫长风嘴角也扬起一抹自豪的笑意,并投去一个感谢的目光。
府伊一听这话,急眼了,连连承认,“当,当然不是。这,这当然是本官的功劳!”
“这么说你承认了?”钟水月转过身,俏皮的冲府伊眨眨眼。
府伊一看到这个眼神,心里就乱成一团,感觉好像掉入了什么陷阱,却又不知道问题在哪。
“承,承认什么?”
钟水月懒得理会,继续往下说,“大家听见了。府伊大人承认这些事情的确是他做的。也就是说,与修建菜市场有关的,府伊趁机敛财,逼迫百姓缴纳摊费,保护费,也是确有其实?”
“胡,胡说,那些与我无关,休想诬陷我!”府伊只想承认好的,坏的是能推就推。
但此刻已经推脱不掉了,钟水月大手一挥,道,“看看吧!这里这么多百姓都知道,这么多的证人,难道还以为我们卫大人逼迫他们做假证吗?你认为朝廷会信吗?”
“我证明,我证明!”
“我也证明!”
百姓们早就对这号人物恨得咬牙切齿了,若不是因为人家步步高升,百姓们诉说无门,才一再隐忍。
如今这场官司上,胜算有了,又有钦差大人作证,他们害怕什么,索性把所有府伊的恶行都说了出来。
现场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了。
府伊自知罪孽难逃,脸色也越发难堪了。钦差大人立刻派人记录罪证,准备处置府伊。
卫长风正准备询问他背后的杨大人究竟是何人物时,却发现府伊浑身抽搐七绝而亡。
百姓们鼓掌叫好,“死了活该,死了活该!”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唯独卫长风皱着眉,觉得事情不简单。他真的死了?那么那个女人所谓的保命药是骗他的?
也对,那个女人本来就是骗子,难道不是骗人的。但这种猜测一半对一半。
卫长风立刻派人请来大夫,大夫诊断,的确是死了,才肯放心。
而大牢里,当日在丰收节上放毒的女人早就因为刑满释放了,这会根本不见踪影。卫长风也没办法,这件事只能就此罢了。
当然,因此受罚的还有船帮。尽管他们推卸了责任,不能没有主要责任,但连带责任还是有的。船帮因此三月内,所有来往货运记录都得向县衙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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