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正常心理没准备的情况下,酿酒师的表情应该跟张乡一样。钟承谷却表现的十分兴奋,一直抬着眼东张西望,好像没事人一样。
卫长风打量到这,心中冷笑,却不多说,低头喝酒。
各种臭屁声使得百姓们眉头紧蹙,捂着口鼻。丞相此刻脸色铁青,很是愤怒。
“这是怎么回事!”族长的脸都绿了,从没发生过如此丢人的事,今日却发生了,还是在丞相面前,丢人事小,命没了是大。
果然,族长刚训斥完,丞相就发怒了,“哼,小地方的粗鄙草民就是没规矩!卫大人,这就是当差的地方,这就是你的政绩?”
丞相顺手一指,把所有人都指了进去,目光绕开族长针对卫长风。
族长心口一凉,他这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表现,好吧,在势力不够的份上,也只能默默忍受了。
卫长风倒是不慌不急,为百姓们辩解,“人有三急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大人即便是贵为丞相,也免不了要上茅房吧。依下官之见,这么多人同一天拉肚子,恐怕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思索起来,把自己这一天,以及前一天吃的喝的想了一遍。
而这时,在如此安静的情况下,一个响亮的巨大的屁打破了宁静。紧接着一股绝对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熏得人直想吐。
卫长风拧着鼻,表情艰难的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但双腿已经不镇定了,好像开溜。
而钦差大人的脸色也很难堪,目光弱弱的扫向丞相。
丞相此刻再也绷不住这张脸了,紧闭着嘴,仿佛一张嘴就漏气,而后就是撒开了腿往族长家的茅房方向跑。
但由于劲实在太大,最终没办法,也只能找个草丛深处解决。
没多久,钦差大人也有些反应,也去解决了,族长,长老都在内,唯有卫长风和一些百姓没事。
这时候,人群中有人想出了缘由,
“大,大,大人,他们好像是喝了酒的缘故。”
“胡说,本官也喝了,本官怎么没事?”卫长风严厉的反驳了。
那个人也不敢再说,因为好像真是如此,在场的那些没事的百姓当中也有不少人喝了酒,为什么会没事呢?
这时候,百姓们显得格外的团结一致,那些喝了酒的百姓们指出,“大人,我喝了钟姑娘酿的那坛葡萄酒,没事。”
“我喝了张乡酿的黄酒没事!”
……这么一排除下来,就剩下那坛黄酒了,卫长风忽然站起身,恍然大悟一样的指出,“那大概是这样了!这里的大人还有族长都喝了三种酒。本官不胜酒力,自知白酒烧身,并没有喝。所以才躲过一劫,看来本官还是幸运的。来人,把钟承谷看紧了,寻大夫,看看这几坛酒的问题!”
“不可能!大人,我的酒不可能有问题的!”钟承谷非常坚定,“这一切酿酒手续全部都是在大家的监视下完成,草民怎么会趁机下巴豆。”
他这番说辞倒是在理的很,不明真相的人都会这样以为。但是卫长风就是知道此人的秉性才懂,他的这种肯定其实是因为自己并没有在自己的酒里下巴豆,所以才十分肯定的说。
“没有?那你为何笑得如此奸诈?本官已经观察你很久了,当酿酒师知道酒有问题,并且还不知道是谁的就有问题时。张乡和钟水都十分紧张,生怕是自己的酒有问题,而你却表现的十分淡定,的好像很确定一样。这你作何解释?”
“这很简单!因为草民没做过,问心无愧,当然不担心。”
“你的意思,他们在暗中做手脚,所以才听到酒有问题表现的很心虚?刚才你也说了,众目睽睽之下酿造的酒,是不可能下巴豆的。所以他们的酒在酿造时也是没问题的。但当听到有问题时,还是不约而同的紧张了一下,而你却没有。这么自信?不怕有人暗中给你的酒里面下毒吗?”
卫长风这话,字字句句敲击的钟承谷心虚不已。因为他的确就是这么做的人,也不排除别人也玩这招。而且听卫长风的口气如此坚定,恐怕真是自己被人算计了。知道这一步,最嘴硬是没有用了,只能跪下来喊冤,态度也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
“大人,大人冤枉啊大人,草民,草民怎么会在自己的酒里下毒呢。再说了,就算是要下毒也是往别人的酒里下毒。大人,这件事一定是有人陷害的,大人!”
钟承谷被人抓住,没了之前场面上那嚣张得意的气息,变得市井和软弱多了,这才是他的本性,卑鄙小人。
钟水月在一旁双手环胸,目光鄙夷的扫视着,心中大为畅快。
钟承谷,转过头来,目光落在钟水月身旁的张乡身上,“我知道了,大人,是他,一定他陷害我!他是我师兄,我们师承一人。在师父家的时候,师父就特别看重我,所以他嫉妒我,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