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久久不答,钟水月情急之下狠扇了几个耳光。这一扇倒是把林捕头的困意扇没了,眼睛下意识的眨了眨,把钟水月吓一跳,还以为是酒醒了,卫长风也吓了一跳,皱着眉,心情忐忑。
幸好林捕头睁开眼之后,视线又变得迷离困乏,钟水月才放了心。
“后来,无意间,县令去邱家,见邱员外迟迟不出来。而后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县令灵光一闪立刻想到了法子。他让邱夫人去报官,就说钟子良的酒有问题,导致邱员外差点命丧黄泉,如今要求赔偿。县令就以此为由,威胁钟子良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参加京城的酿酒大赛。”
说着,林捕头一点一滴回忆起当时的情况……这就是那天钟水月看都的一切。
县令见威胁未果,就打定了主意要把钟子良关入大牢狠狠教训。那次钟水月趴在门口被钟子良看见,钟子良一气之下甩了酒坛。
而那酒坛下面正好压着邱员外与钟子良私了的协议。这一摔,那协议掉了地,沾了酒,化了。
县令趁机踩碎了那张协议,钟子良就这样再无真凭实据证明已经解决过此事,被县令公报私仇的打了好几十大板。
到这里,一切已然全部明了。而钟水月也听得泪水直流,怒意交加,“你听见了吗,他们就是这样对待我爹!我只恨,我只恨啊,当时没有把这种县令拖出去打。真应该好好教训。我恨,我太恨了,恨不得把他们生吞活剥了!”
“幸好你没有那么做,否则你们钟家就再也没人了。”卫长风感慨道。
钟水月气的咬牙切齿,如果自己能早点穿越过来,说不定一切就不一样了。可如今,唯一的法子就是把案子查清楚,还父亲一个公道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钟水月又迷茫又迫切的看着卫长风,前几个案子的观察已经深深被他的聪明才智折服。所以对于自己的父亲的案子,钟水月十分信任的交给了卫长风,听他的安排。
卫长风双眼一紧,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左手托着右手,饶有深思,“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证明邱员外到底会不会喝酒。其实这个案子最复杂的地方在于时间。”
“时间?”钟水月纳闷。
卫长风认真的点点头,“没错。如果当时前县令能够秉公处理的话。整个案子都是简单无疑的。首先,你父亲是生意人,不会在自己的酒里下毒。那么责任就在邱员外,邱员外要么不会喝酒,要么会喝酒喝太多导致肠道不适出了事。如果你父亲的酒里下了药,便可以顺着药的出处顺藤摸瓜排查下去。这一切其实都很简单,只可惜已经过了最佳时间。如今无法找到那坛酒,大火也把酒窖烧了,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邱员外了。”
“你也知道那场大火?”钟水月越来越纳闷,越来越吃惊了,卫长风居然知道上任前的很多事,看来他也不简单。
卫长风扑哧一笑,倒也不隐瞒,“我来大河塘县的目的就是查清这个案子。要知道大河塘县在短短一个月内发生了两起大事件。且两起都跟你爹有关。第一起,你爹的酒差点喝死邱员外,邱员外是皇商。他要有个闪失直接关系到盐价的涨跌。第二起,你爹死了。你爹是有名的酿酒师,而且皇上又召开酿酒大赛,你说我能不提前关心一下你爹的事吗?”
第六十二章刑满释放
“如此说来,你是皇上派来的?那你跟皇上是何关系?”钟水月听到这些话,就像看到了希望,眼神都大放光彩带着敬意看向卫长风。
但说到这点,卫长风就没再说下去了,面露痞色,故意卖起关子,“这个呀,就跟你非要掐装打扮成丑八怪一样,是一件极为保密的事情。你呀,就别问了,等可以奉告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卫长风说完,眼底流淌一丝得意。
钟水月无奈的白了一眼。看样子他就是抓着自己的容貌耿耿于怀了。
不过算了,不说就不说,拉倒。钟水月表示不好奇,转而拍拍手掌,走开了。
卫长风最是不喜欢这丫头不好奇的样子,一点都不可爱,而且很吊人胃口。
“我说你就不好奇吗?”
钟水月不理会,径直走出了大堂。任凭卫长风再怎么叫喊就是不回头。反倒是这么叫喊把林捕头叫醒了。
林捕头脑子有些晕乎,醒只是暂时的,很快又睡了过去。
卫长风看了一眼座椅上酣睡的林捕头,给他解了绑,然后就不管了。
他自己先去县衙查了县志。石师爷又被叫了过去,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这样没办法可以偷懒了。
卫长风精明的眼神一扫就看出他的小心思,冷哼着鼻子,似笑非笑道,“石师爷。想来我们这还算太平安宁,没多少的案子让你东奔西走,也就平日里这么多空余时间偶尔腾出一小会陪本官看县志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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