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知道了。你继续说吧。”卫长风说着,目光看了一眼钟水月,钟水月在看到对方看向自己后,下意识的别过头绕开那道目光。
卫长风随后收回,又继续听王进说起。但他所知道的也就这些,具体的原委,还得让女儿王冉兮说。
王冉兮顿了顿,忍着痛苦,回忆起当晚情形。
“那一日,正好是干爹的案子尘埃落定。前县令上任去了,爹说干爹这几日心情不好,难以入眠。姐那段日子又性子柔弱,发生大事后早已六神无主,心神恍惚。爹才让我去买些茯苓给干爹宁神。就是在那日,回来的途中遇到了王二。”
“这事可有人看见?”钟水月细细追问,若是有人知道,就有人证,若是没有就棘手了。毕竟孩子也流了,不能滴血验亲后,古代可就再无更好的法子了。
王冉兮摇头,“从镇上到村里的路旁芦苇丛生,都快有一个人那么高了,走在那条路上就是迎面走来个人也瞧不见。更别说他把我拖到芦苇丛捂上我的嘴,就更没人知晓了。”
看来这事,真不是一般的棘手啊,钟水月低头深思,龇牙咧嘴。想想在现代,这点小事一查便知,可在古代又该如何查找?
钟水月低头沉思的模样,让王冉兮很为吃惊,“说来也怪。姐姐,自打干爹丧礼上,你昏厥过去后,醒来整个人都变得聪明沉稳了不少。若是干爹还在的时候你就有这股力挽狂澜的劲,也不至于让那些恶人奸计得逞。”
钟水月浅浅一笑,这个问题还真是无法回答,只能这样解释,“人嘛,总是会有懂事的一天。何况家里发生变故,我即便再软弱无能也得独立自强了不是?”哎,钟水月心里默默叹息,自己好不容易化了丑妆,掩盖是钟子良女儿的身份,不想这个王冉兮一口一个姐姐干爹的提起,叫人不知道她是钟水月都难。
只是,卫长风在旁,钟水月不好提醒王冉兮,也就只能如此了。
钟水月余光偷瞥卫长风,想探探这个男人是否知道。哪曾想自己的目光递过去,正好落在人家的眼帘,那双圆润的凤眸就跟无底的陷阱,陷进去便无法自拔。钟水月心虚的扭过头不去看,但卫长风脸上透露着浓浓的深意。
“这事,本官已有所了解。我会尽快调查的。”卫长风在他们面前保证,会尽快找出证据将王二绳之以法。
王家父女两感激不尽,王冉兮又给卫长风重重磕头。王进想起身磕头又动弹不得,只能让女儿代为磕头。卫长风连忙上去搀扶,“不必了,这本来就是本官职责所在,无须磕头。”
卫长风说完,站起身,朝门口走去,目光重重落在这一帮小混混以及王氏身上。他知道,在罪名成立前,这些人还不具包庇嫌疑,不能关押。但幸好他们传入民宅,也算是定了私闯民宅的罪也能关押几日。趁着这几日,卫长风不得不抓紧找出证据。
“走吧,跟本官回衙门喝茶!”卫长风瞧了他们一眼,顺手牵起最前头那根绳,往肩上一扛,后头几个人不得不乖乖跟着走,最后面一个想赖着不走,被钟水月一脚踹。
王氏想趁机开溜,直接被钟水月提着衣领带走,要知道现在的她可是力道极大,对付一个弱女子绰绰有余。
一行人进了衙门,石师爷在门口等候,瞧着这一帮人,眼睛都看傻了,但也不敢多问。
钟水月也终于想通一件事,难怪王二出事,王二的娘子没来县衙探监,原来是另有要事要做呀。
人犯关入大牢,卫长风才跟钟水月前后进了后宅。一路上,钟水月都刻意保持距离,故意落人后头。
卫长风早就看出端倪,也故意放缓步子试图让其跟上来,但是他一放缓步子,钟水月就走的更慢了。
最后卫长风不得不转过头把话说破,“钟水月,你就这么怕本官问你,你爹的案子?”
钟水月抖了个激灵,没想到卫长风会转过身叫出自己的名字。所以此刻脸色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回应,要不要回应。
卫长风看她别扭的脸色倒是越发的高兴了,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嘴里不紧不慢的说着些什么,“钟水月,你难道不好奇为何本官会出现在王家村?说来也巧,本官坐轿回来,就看见你匆忙的身影,好奇之下就跟了过去,没曾想发生这么大的事。”
说完,又故意顿了顿,听听钟水月的反应。
但是钟水月一言不发,似乎还不肯承认她就是钟水月。
第十八章钟水月卫长风寻找证据
卫长风勾唇邪笑,眼眸里对她的欣赏之情更深了,玩意也更浓了,所以故意叹了口气,继续说,“知道本官为何提早上任?就因为你父亲的案子。其实在本官到来之前,就已经让母亲来过这里了,这里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一些。相信你也见过我娘吧,那玉扳指就是她给你们的。那是我爹的东西,不过我爹东西太多了,我娘都不稀罕,我就更不稀罕了。”
“啊?”钟水月听得诧异,嘴里不由自主奔出一个字,“你爹的东西,就这么轻易送人了?”
卫长风哈哈大笑,看来他还是成功的把她的嘴撬了开,感觉玩了一场胜利的游戏,所以得意而归。
“何事,这般高兴啊?”老夫人在大堂等候多时了,焦急的目光一刻不停的盯着外面,瞧见儿子跟钟水月回来,才放心的收回。
“没,没事,娘。咱这县事还真不少。”卫长风小跑几步走了上去,顺便给母亲捶捶背。
老夫人看见钟水月过来,便问了问,“水月啊,你方才急匆匆的是去了何处,可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