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宁宁起身就往外走,胡一春等人上前,要拿回桌子上的东西。
那老头子一吹胡子一瞪眼,道:“进了这个屋子的东西,想拿回去没门,来人啊!给我抄家伙。”话音刚落,从屋子四面八方涌进来二十几个护院,手拿刀枪棍棒,斧钺钩叉。看着不像护院了,倒像劫匪,穷凶极恶之徒。郑宁宁又回到座位上,胡一春等人也回到玉呼安和郑宁宁身后站好。
玉呼安细声慢语地道:“周公子这是想做什么?”
周人贵又抬抬脖子道:“你瞎呀!还是傻啊?看不出来这是干嘛。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东西留下饶了你们。”
周人贵父亲不乐意了,道:“人也给老夫留下,那几个丫头和娘们都挺俊,能卖个好价钱。”
周母看看玉呼安道:“这公子长得真俊,不得不杀了,可惜了。”
周父上去就给周母一巴掌,还骂道:“你这个丢人现眼的玩意。这话是你说的吗?这话你能说吗?”周母也给周父一巴掌,叫嚣着道:“凭啥你说得我说不得。”二人就打了起来。
郑宁宁看的很兴奋,看周母有落败趋势道:“挠他,往脸上挠。对对,好,继续,上脚……”周人贵拉架也拉不开,高声对护院叫道:“你们这群废物,快把两个人拉开。”
周父和周母被拉到两边,周父脸被挠花了,周母眼眶被打青了,肚子还被踹了好几脚。二人喘息着粗气,相互怒视。
郑宁宁几人看的正高兴,看见二人被拉开了,都“嘘”了一声,不情愿地收回了伸得老长的脖子。
秀儿小声嘀咕一声:“没劲”。
小燕儿道:“复议”。
徐淑芝道:“同上”。
郑宁宁道:“顶一个”。
胡一春道:“公子顶什么?”
郑宁宁道:“顶你个肺,以后不懂别问,没文化。”
胡一春还想问一下,什么是顶你个肺,什么是没文化,马上用双手把嘴堵上了。
郑宁宁对胡一春道:“今儿,再写一本话本,名字就叫矮脚驴大战母大虫。内容我都想好了,故事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真的一点也不假。”说完郑宁宁还感叹起来。又道:“本公子咋那么有才那。”玉呼安接话道:“那表哥以后叫你才人好了!”郑宁宁用嘴撇了一下玉呼安,刚要说什么,就被周人贵打断了。周人贵愤愤地道:“我爹说了,要杀你们,你们还有心情挖苦老子。老子要杀掉你们。”
胡一春道:“周公子,你别急,听我说。”胡一春站了出来继续道:“既然敢来你府上,就有来的资本。一言不合就打打杀杀这样是不对的。古语说的好,和气生财对吧!”周父咬牙切齿地道:“生个屁!”周母道:“粗俗。”
胡一春道:“既然这样,我先领教一下,贵府的待客之道。”说完,只见胡一春一脚踏出,人已经到了左边护卫身侧。一个扫堂腿,十人倒下。又一侧身,来到右边,一巴掌,直接把那十人大门牙打掉。还剩下五人也不打了,都围到周人贵旁边。周父周母也蹭蹭穿到护卫身后。
郑宁宁也是头一次见到胡一春动手,心道:“一直以为胡秀才就一介书生,没想到轻功了得。人不可貌相啊!这九霄门没一个熊包。”
郑宁宁道:“秀儿,你也试试,学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你抓小鸡的技术怎么样了。”
秀儿看看躺在地上的二十人道:“公子,奴婢想和凤玲姐踢球。”说罢,来到左边十人前面。左边十人觉得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干什么,于是一起爬起来,蜂拥而上。秀儿像踢毽子一样,左脚一点地,右脚一踢,一人从秀儿头上飞向凤玲,凤玲一转身低腰,一脚将那人踢到门外。秀儿左右开弓,凤玲上一脚下一脚,十人都解决了。右边十人光看了,都没功夫上去搭救,战斗就完成了。秀儿向右边十人走去,那十人一窝蜂地跑到周人贵身后。
这时候的周人贵傻了,心道:“这回真碰到茬子了,人家来找茬是有真功夫的。太可怕了。”于是颤声对郑宁宁道:“你想干什么,没有王法了吗?光天化日之下,抢抢,强取豪夺!”
胡一春道:“周公子这话,怎么听不懂那?”
周人贵又颤巍巍地高声喊道:“来啊!来人啊!”外面两个看门的衙役听见院子内喊叫的声,也不觉得意外,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生过,习以为常了。当听到周老爷喊叫人,以为事情结束,可以收尸体了,就从大门外晃悠的往里面进。当二人看到,倒下的不是那新来的几人,而是护院的时候,人都懵了。二人转身,撒腿就跑,一气呵成。
周人贵喊破喉咙也没人进来,跪地上道:“好汉饶命,大水冲了龙王庙,咱都是一家人。”
周母上去又给周父一嘴巴,道:“你个老东西,让你看上人家小丫头。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个杀千刀的。”
周人贵这个气啊!都啥时候了还闹。
郑宁宁道:“现在说一家人了,也不知道周公子的一家人指的是什么。是将本公子的东西都弄到你的手里那,还是觉得本公子傻啊!都要杀本公子了,你觉得怎么算一家人。”
周人贵连忙磕头道:“周某人知道错了,这房子,这屋内的东西都是公子你们的,只要饶命就行。”周人贵也不傻心里想的自然活着出去搬救兵。自己姐夫是太守,自己怕个屁。
郑宁宁怎会不知道他的想法,道:“这里面的一切都是本公子的,怎么会是你的。你私闯民宅,占本公子的宅院还倒打一耙,这笔账怎么算。”
周人贵跪地上道:“公子说怎么算就怎么算!”
玉呼安让胡一春取来笔墨,让周人贵写字据。周人贵满脸堆笑地道:“爷,小人不会写!”秀儿又笑了。
胡一春抓来一个师爷,那师爷抖抖抖地问道:“爷想怎么写?”玉呼安问道:“那老头和老太婆,你们叫什么名字!”
周人贵连忙答道:“父亲周春富,母亲潘花枝。”
郑宁宁又乐了:“周春福不就是周扒皮嘛,名字起的真好!”
玉呼安道:“本爷说,你写。本人,周春富,本人,潘花枝,本人,周人贵。自愿将房屋归还给郑公子,房屋内所有摆设,金银细软,自愿补偿给郑公子以外再补偿给郑公子,黄金十万两!特立此字据为证!”
那师爷的文笔可以,手抖字不抖,恭恭敬敬地承给玉呼安。
胡一春接过来看看,点点头道:“公子,这字不错。”捡起地上一把刀,来到周人贵面前。周父一看胡一春提刀过来的,腿也软了,扑通一下跪了个结结实实。身后的护院把武器都扔了,跟着老头老太太一起跪了下去。胡一春拿刀向最近护院的胳膊上一划,鲜血崩了出来,那护晕死过去。胡一春抓起周父,周母和周人贵的手,在血里沾均匀,先后在纸上按了三个鲜红的大手印。胡一春又欣赏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