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略一沉吟,品出些东西,觉得很不是味。
她点了点头,让侍卫将人看管着,好吃好喝先供着,等谢怀琛回来再说。
小灰狼好几日没见她,听到她的声音,寻了过来,离得老远就一下子扑上前,一双前腿高高抬起,差点将她扑倒。
陆晚晚笑着将小狼双腿接住,命令他:“坐好,不许乱动。”
小狼乖乖巧巧地坐在她面前,就差摇头摆尾。
揽秋笑道:“这哪里是狼,分明是条小狗崽子。”
陆晚晚抿唇笑笑,在院子里逗了会儿小狼,外头的人便说潘芸熹母子来了。
离京好几日,裴翊修没见到他师傅,听说谢怀琛回来,也不管天色将晚,嚷着吵着要来找他。
潘芸熹拗不过,只好带他前来。
他们在院子里坐着喝茶,小狼乖巧地趴在陆晚晚身旁,头趴在腿上,毫无攻击性。
说了会儿话,天色将晚的时候,陆晚晚估摸着谢怀琛要回来的时候,她命人将那女子喊到院子来。
她得当面问问,得有多大的恩情,值得她日日到镇国公府来转悠。
侍卫带那女子来见陆晚晚。
她刚走到游廊上,谢怀琛也回来了。他怀里抱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是只猞猁。
皇上赏的,猞猁常见,但纯白的猞猁还没人见过。
东西是北狄送给皇帝的,说是给他看个稀奇。
这段时间北狄颇为安静,再未出过什么幺蛾子,分外老实。皇上不愿先与北狄交恶,遂收了这猞猁。
这头猞猁驯服得很乖巧,像只温顺的猫。皇上亲自逗弄过,这才敢让谢怀琛带给陆晚晚解闷。
一路上他抱着猞猁,它都窝在他怀中,一动也不动。
进了院子,他笑道:“你们都在这里,看我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裴翊修飞奔着跑上前,一看,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是猫。”
谢怀琛道:“这可不是猫,它叫猞猁,比猫凶狠百倍。”
裴翊修面露惊恐,下意识退了两步:“真的吗?”
“真的。”他被裴翊修小心翼翼的模样逗笑了:“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过来摸一摸。”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走上前。谢怀琛半蹲下去,将猞猁递到他怀中。
裴翊修认真地说:“好像小猫儿。”
他抱起猞猁,往陆晚晚她们走过去。
椅子旁的小狼抬起头,目光有些凶狠地瞪了猞猁一眼,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威胁声。
陆晚晚呵斥道:“不许。”
小狼受了声音,但从椅子旁坐了起来,支起身子警惕地看着猞猁。
猞猁小小的一团,温顺的时候就像只猫,但一旦凶狠起来,嘴角的獠牙可以在短短一瞬咬破成年人颈部的血管。猞猁机警凶狠,所以京中很多大户人家豢养猞猁打猎的时候为他们捕获猎物。
训练好了的猞猁是一个绝佳的捕手,可以稳准狠地命中猎物。
就在裴翊修靠近陆晚晚的时候,怀中的猞猁忽然变得不安起来,越是靠近陆晚晚,它越是扭动着身躯。
就在他们只有一步之遥时,猞猁突然窜起,直直地朝陆晚晚扑过去,它伸出锋利的爪牙,直奔陆晚晚的脖颈,犹如一团雪球,朝她飞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