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腾起一片红霞,正要将他松开,谢染一把推开门:“少爷,该喝药了。”
话刚说完,他看到屋内的情形,顿时如木雕泥塑般,僵硬在原处。
“滚出去。”谢怀琛咬牙。
谢染犹如僵硬木头,直挺挺地挪了出去,走出一段路后,又僵硬地挪回来,探出胳膊,将门合上。
他脑海中犹如惊雷滚滚乍响。
——公子会怎么弄死我?他绝望地想。
接下来几天,谢染为保狗命,称病告假,回家躲了好几日,屋里的活都交给别的小厮去做。
谢怀琛恢复得良好,好吃好喝养了将近半月便生龙活虎。
成亲十五日前日,陆建章便派陆文来商议接陆晚晚回门之事。
她虽厌恶,却还是耐着性子跟议定回门事宜。
十五日一大早,谢怀琛便去敲陆晚晚的门喊她起床。陆晚晚在床上翻来覆去,烦躁地抓起枕头压在头上。
谢怀琛破有耐心,一下一下扣着房门。
陆晚晚不堪其扰,爬起来,拉开门。
她还未梳洗,长长的头发微乱,揉着眼睛出来的,慵懒得像一只贪睡的小猫。
谢怀琛揉了揉她的发顶,笑道:“少夫人,该起来了,今日是你回门的大日子。”
陆晚晚愁眉不展,点了下头。
谢怀琛见她不喜,将她推回屋内,压着她坐到梳妆台上,喊了月绣来伺候她梳洗。
“快啊,我去外面等你。”他欢天喜地地走了。
陆晚晚很快收拾好,穿了件寻常的衣裙,挽着简单的妇人髻,出了门。
谢怀琛端详着她,笑道:“好看。”
最近她已被他冷不丁冒一句“我夫人真好看”的言论说得脸皮颇厚,朝他笑了下:“夫君也好看。”
谢怀琛心情颇好,牵着她出门,将她扶进马车。
陆晚晚坐在车内,神情恹恹。
谢怀琛则坐在她对面,闭目养神,悠悠自得。
见他不同自己说话,她无聊地靠在车厢壁,心内空无一物。
走了许久,谢染道:“公子,少夫人,到了。”
谢怀琛眼一睁,率先跳下马车,他朝陆晚晚伸了伸手:“下来。”
陆晚晚将手交到他的掌心,无比安心,跟着下了车。
下去后她才发觉,这里根本不是陆府,而是城隍庙。
庙前人来人往,热闹极了。
“这是?”她困惑地掉头看向谢怀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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