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谢怀琛一挑眉:“你不信本公子能保护你吗?”
她嘴角一咧,露出白白的牙:“我信。”
谢怀琛一脸自信,点头示意她归位。
重新调整后的队伍,陆晚晚和宁蕴对峙在场地中央。
她没有看他,眼神掠过他,看向湛蓝的天;可她却感受到一束来自宁蕴的目光,他穷穷不舍地盯着自己瞧了又瞧,看了又看。
那眼神古怪又温柔。
随即,她自嘲地想想,宁蕴这种人天生一双桃花眼,看谁都自带柔情,上一世她不就这样被勾去魂儿的吗?
没人会在同一个池塘淹死两次。
裁判鸣笛,满场沸腾。
————
“母亲,那个贱人怎么会蹴鞠?”陆锦云压低声音,她太难以置信,嘴唇哆嗦指着陆晚晚,众目睽睽之下差点仪态全无。
她觉得哪里不对!
一个乡下丫头,会冰嬉、会蹴鞠、会念书习字。
这怎么可能?
陈柳霜比她沉得住气,面不改色地坐在原处,小口啜饮茶水,提醒她:“锦儿,你未婚夫在蹴鞠场上,你未来婆婆在看台旁边。”
这是提醒她注意规矩礼仪。
她堪堪敛容,心虚地朝宁夫人旁边看了眼。宁夫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蹴鞠场上,时而侧头同身侧的谢夫人说话,压根没有朝她这儿看。
陆锦云不满——她方才去给宁夫人请安,她神情淡得很。
她对自己不满。
“她在又怎么样?”陆锦云嘟囔:“你没看她刚才什么脸色。”
“她什么脸色不重要,重要的是宁蕴什么脸色。”陈柳霜点醒她。
陆锦云转眸回到蹴鞠场,宁蕴身姿潇洒如燕,斜剪春风似的掌控全场。刚才她听到不少人夸说宁蕴。她骄傲极了,陆晚晚攀的高枝终归不如她的未婚夫婿,学识胆量,就连玩乐也不如他。
陆锦云这些天从未如此痛快过。
她要从各方面将陆晚晚踩在脚下。
“母亲,我都明白了。”她娇羞地垂着头。
陈柳霜轻轻咳了咳:“待会儿宁蕴下场,你就去伺候他更衣,然后同他一起去给宁夫人请安。”
陆锦云脸上红得就快滴血了:“这么主动会不会让人看不起?”
“看不起?”陈柳霜轻笑:“等你讨得宁蕴欢心,让他离不开你,别人就不会看不起你。这世上的人只会看不起不如自己的人,不会看不起比自己强的人。”
陆锦云顺从地点头:“我知道了,母亲。可是,万一他……不要我怎么办?”
“我的女儿,国色天香。”陈柳霜牵着她的手,笑吟吟地说:“谁会舍得不要你?”
陆锦云越发泛羞,点头:“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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