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苏凉在一阵嘈杂中醒来,外面的警笛声有规律的响着,红蓝色的灯光映照在玻璃上,再折射到她布满鲜血的脸上。
她看到红色的鲜血,白色的医生,黑色的警察。
他们好像用担架抬走了一个人,是谁?是她妈妈吗?
啪!
“你个畜生!我打死你!”那个一向和蔼的男人此刻像一只愤怒的野兽。
“先生,请您先冷静一点!”
苏凉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愣愣的看着乱成一团的周围。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从那以后,那个温馨的小家里只剩下一个酒鬼和一个孩子。
苏凉浑身脏兮兮的站在卧室门口,客厅里散着酒精与腐败物的臭味,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看着瘫在沙上的那个男人,“爸爸,我饿了。”
啪!
一个酒瓶砸碎在她面前,“滚!”
苏凉吓的瑟缩,急忙跑回了房间,舔着杯子里最后一点果汁,“妈妈,你在哪啊,阿凉好饿。”
半夜,她踮起脚尖,去冰箱里翻出一包长出了叶子的豆芽,刚撕开包装袋,就听见后面响起酒瓶的哐啷声。
那个曾经和蔼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像一个冷漠的罪犯。
她只记得他一脚将她踢出好远,肚子很痛。
再醒来的时候,她被关在地下室,那个人站在地下室门口的小窗往里面看,脸上到处都是血淋淋的抓痕。
可怕,太可怕了。
地下室里,她父亲偶尔会扔一块面包进来。
这里夏季潮湿闷热,冬季冰寒刺骨。
不知道有多少次,她着高热,就快死了,然后有一个少年如同天神一般从天而降,“姐姐,不要睡!醒过来!”
这个少年成了她压抑生活里唯一的光。
直到有一天,他指着地下室顶部那个狭小的窗口,“姐姐,从那里离开。”
很久以后,这个地下室大门被打开了,里面空无一人,只有靠窗的墙上留下了大小不一的坑洞,和早已凝固的乱七八糟的血痕。
她在流浪的时候无数次的问过少年,“我妈妈去了哪里呢?她是不是进医院了?”
“不,你的妈妈只是生了小弟弟就离开了你们,你的父亲接受不了事实,所以就变得颓废,还把气撒在你的身上,都是他们的错。”
“真的吗?可是为什么我总是记不得一些事情?监控里面的人真的是我吗?”
“那不是你,那些都是错觉,你只是太累了,人在疲惫的时候总是会产生幻觉的。”
“可是我想爸爸妈妈了。”
“你真的想他们吗?他们会把你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只能喝肮脏的雨水,冬天的雪会让你全身生满冻疮,夏天蚊虫会在你身上爬来爬去,你有可能会死在没有雨水的旱季,也有可能饿死在忘记投喂面包的长夜,你真的想见他们吗?”
她抱紧了温暖的被子,“不,我不想。”
她安稳的过了好多年,似乎远离了那个歪曲的世界,终于成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正常人一般。
直到有一天,那个少年消失不见。
凌晨之际,她站在跨海大桥上的时候,再次失去了意识。
“神主秘境的时间流是外界的无数倍,姐姐,已经太久了,你该回来了,”
等她清醒过来时,只有呛入肺腑的海水,还有深不见底的水域。
然后她作为婴儿降落在了渊海大6,若有若无的声音缠绕在她周身,“姐姐,我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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