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有钱啊。”神宗在家当闲王的时候坐拥不少金银,他自己的封地甚至还有矿产。比起谢介做啥赔啥,神宗可以说是被财神爷深深宠爱着的幸运儿,生意蒸蒸日上,就没有不赚钱的产业。据说真正导致这一切的,不是财神爷的偏爱,而是皇后苏大丫的商业天赋。
不管如何吧,总之,神宗当皇帝的这段日子以来,他和皇后、嫔妃的一应吃穿用度,花的其实还是他自己的钱。
谢介:“……”怪不得他小舅不愿意当皇帝呢,换他他也不乐意啊,当皇帝不仅没有钱,还要往进搭自己的钱,说出去谁信啊?!
“你舅妈让我贿赂孙参政,我悄悄留下了一部分就把事情给办成了。所以,我想把这些剩下的钱用来办个让我开心的宫宴。找你来呢,就是希望你能对外说,这钱是你的。反正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有钱嘛。怎么样?大不了、大不了我分一点给你,一九,恩?一给你,九用来办宫宴。”
谢介听的都傻了,不是钱的事情,而是为啥他小舅要贿赂副相?有谁听过当皇帝的贿赂副相的?这是要干什么?再想尽早退位也不能这么干啊!
“好了,好了,二八,三七,三七行了吧?不能再让了!”
……结束……
回忆到这里,谢介终于停下,问了房朝辞一句:“你说我小舅贿赂那个姓孙的干什么?真的只是为了让姓孙的推动他退位的事情?这姓孙的也是厉害啊,连皇帝的贿赂都敢接,真不怕扎手吗?”
谢介本来针对的只有孙参政的泰山,后来因为孙参政背后说他的事情,就连孙参政一起不喜上了。
房朝辞摇摇头,说不上来是他也不知道,还是他不能说。
课程结束了,先生再一次送学生回家,如今两家已经打通了一部分,谢介终于可以划小船来往了。
但只玩了几回,谢介就腻了。小船很慢,上下船来回折腾也很浪费时间,最重要的是,曲水是在两家后院,而谢介和房朝辞的大部分活动都在前院。比起从前院到后院,坐船,再从另外一家的后院到前院这个过程,明显是直接从前院到大门再到另一家的前院更加省脚程。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谢介一回头就看见房朝辞正在看着他笑,如和煦的秋日,有着不冷不热的恰到好处。
“怎么会。”房朝辞这话假的根本没打算掩饰。
谢介很生气,反倒是一门心思又非要坐船回去了,还强烈要求房朝辞送他,要房朝辞陪着他一起折腾。
房朝辞好脾气的点头,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谢介自己回去:“我哪日没有送你?”
谢介还真没办法反驳。
飞练却很抗拒上船,死活不愿意靠近曲水,来回折腾了半天,还是只能留它在房家,二爷就也跟着不走了。
“这里是你家?!”谢介很生气,和二爷吵架。
“反正不是你家!不是你家!”二爷这话是和房家的六郎学的。六郎和谢小四就像是一对欢喜冤家,在没有了强制的交好任务之后,六郎不用忍耐谢小四的毒舌了,两人就成了今天好了明天坏了的状态,反反复复,让四生子中的另外三个都明确的表示再不想管他弟。
房朝辞赶在谢介和二爷说起车轱辘话之前,拐着谢介上了船,回到了谢府。
此时的谢府一片灯火通明,秋色正浓。所有人都在等着谢介,等着看谢介开心的样子,因为他们把谢介之前念叨的“千叶木樨”、“霞川秋菊”以及“社日糕会”都搬到了他的眼前。
这些都是八月可以玩、可以出门去赏的东西,但谢介因为他的“病”,只能遗憾错过,天天在家里长吁短叹,结果只是上了一堂课的功夫,他想要的东西就都被送到了他的眼前。
……
“如果你能变成人的话,那是不是我所有的愿望也都会得到实现?”
“娘说,她小时候生病了,本来答应和朋友去山上采花的,结果没能成行,让她很是难过。外祖特意连夜上山去给她采花,装点了一院子的春景。”
“一睁眼,仿佛整个世界的都在为她而绚烂。”
“娘说只有血亲才能为彼此做到这一步,可她也是我的血亲,却总是不让我做这个,不让我做那个。”
“我也想有个能让我想做什么做什么的血亲。”
……
谢介猛地回头看房朝辞:“你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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