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失两员大将和南京之后,北夏和契国也提前介入了这场战事,让蛮人开始变得有点自顾不暇。
有不少蛮人都觉得雍畿并不是久居之地,他们应该像过去那样,抢一波就跑的,否则小心连身后的大本营都被别人端了。
蛮人和契国也有仇,以前是契国欺负蛮人,后来随着契国连出两个昏君,蛮人却出了一个统一了蛮族各部的胡鲁,两国关系开始有了一个实力上的反转。
但这个反转也不是不可逆的,契国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昔日的霸主地位被抢走。
两国之间必有一战,只不过在胡鲁心里,他对这一战的预计是在他拿下大启,至少是控制住大启的北部,并立了国之后,再把老牌的契国给干掉。
如今的契国皇帝和北夏公主即将联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蛮人也吃不住同时和三个国家硬肛。
八月十五中秋节,月圆人团圆,大长公主也已经准备好要动身前往江左了。乘胜追击什么的,大启暂时还做不到,不过大长公主的阶段性胜利还是很振奋人心的,回京述职是必然。
接下来是继续北伐,还是与蛮人和谈,都要进一步讨论。
当然,朝臣们还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厉害的大长公主回来,能给他们做主”的诡异心理在。一方面他们看不起女人太过当家作主,一方面又是真的想让大长公主的强势起到点作用。
好比管管她那个不高兴要涨租,高兴了还要涨租的儿子。
也好比管管她那个越来越不省心的弟弟。
朝臣们最近被神宗的想一出是一出闹的连半夜都睡不好觉了。神宗在大长公主赢了之后,彻底当起了甩手掌柜,大有你们随意吧,反正国家暂时也稳定下来了,我一定以及肯定要退位了。据说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连奏折都是聂太后在批了。
这像什么话?
有士大夫性子直,当朝质问神宗。这种事情在大启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并没有任何一个官员会惧怕骂皇帝。这放在历朝历代都是不敢想的,可在大启却是常态。
神宗也理直气壮的顶了回去,自从在大长公主和谢介涨租的事情尝到甜头之后,神宗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也不罚谁,就是和对方对怼,以自己爽为己任:“朕是皇帝你是皇帝?谁批不是批?朕真胡乱批了,你敢答应?”
强词夺理,又莫名的有几分道理。
一旦有朝臣站出来说官家不虚心接受批评,神宗就会说:“朕怎么不接受了?朕是抄你家啦,还是杀你人啦?你可以骂朕,朕也可以骂你啊,你怎么不虚心接受批评呢?”
很显然的,神宗这是已经彻底放飞自我了。他根本不在乎名声,也觉得自己肯定当不了多久皇帝,每天都过的特别有盼头,特别开心。
朝臣只能骂皇帝,又不敢打皇帝,自然是一心热烈期盼着能回来一个可以打皇帝的彪悍存在。
谢介对朝上的这些一无所知,他还有他的事情要忙呢。
好比,宅老问他,那墙咱们还打吗?殿下都要回来了。
按照谢介的初衷,他只想要他娘安全,既然他娘没事了,那他完全没必要再学什么了,大可以继续过回以前的衙内日子。
但莫名的,谢介有点不乐意。
谢介一向是个随心随性的人,不肯为难自己半分。既然不乐意,那就学呗。以前他不想学,是因为觉得学习很痛苦,如今发现学习也能很快乐,他几乎每天早早的就在盼着晚上那一个时辰的约定,学完还特别的快乐,那自然是要让这份快乐继续的。
房朝辞淡淡一笑,一切尽在掌握。
作者有话要说: *风筝接引雷电,来自大家耳熟能详的富兰克林的风筝。应该并不具备实际战争的可操作性,只是蠢作者一个脱离了物理现实的脑洞,莫怪莫怪。
*骂皇帝,这个真的是宋朝特性,包括苏轼兄弟在内的文人,都说过官家的不是,可他们依旧活的好好的。苏轼被贬是因为其他事,但绝对不是因为他骂皇帝。
第40章第四十份产业:
八月仲秋,镇国大长公主率几百亲卫从应天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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