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径盯着她,低声道,“你这内衣码数是不是小了?”
“不小啊。”她低头看胸口,窥见一道深沟。“妈妈说穿这个包得紧。”
她重新趴下。
他再提要求,“把扣子解开。”
她再瞪他一眼,但一一照做。
叶翘绿背部伤得重,右上背留下许多细碎的伤痕,有黑有紫。一道长裂口从右肩延伸到右臂。
她现在都穿中袖的衣服遮挡伤痕。
肩胛骨仍然有淤肿。医生说那部位骨折了,要等骨头重新长。
叶径以前没有这么清晰地端详过她的伤口。
此刻亲眼见到,宛若一刀扎进了心窝。
她说他表现得不心疼她。其实他疼。她受伤那天,他开车到医院的路上,手一直在抖,就怕她撑不过去。
罗锡说得对,幸好她乐观。否则对着这个惨状,她如何笑得出。
“疼不疼?”叶径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肩胛骨,肿起的皮肤硬硬的。
“好多啦。”叶翘绿歪着头笑。
他抚过她那道长裂口。
他喜欢她的笑,像是一道光,能照亮所有的黑暗。比天底下任何一个女人都漂亮。
她感受到他的怜惜,说道,“不疼了,叶径,你别怕。”
叶径应道:“嗯。”
“你会因为我的身子变丑了就不和我结婚吗?”
“不会。”
“那就好。”她开心笑了,“叶径,叶径,你知道吗?”
“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她清了清嗓子,“结婚都要讲誓词的。无论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我们都要忠贞不渝,一生一世。你愿意吗?”
“嗯。”叶径轻轻在她的肩胛骨落下怜爱的一吻,“我愿意。”
叶翘绿眼中亮晶晶的,“叶径,我也愿意。”末了,是招牌的三声笑。“哈哈哈。”
九岁那年的离家出走,是她一生最正确的决定。
第56章第18章
这次的游玩同学们很随意。不是学生式的集体活动,各自爱好选择更多。
吴天野肯定要去唱歌。
叶翘绿眼巴巴的想跟着去。
在场听过她歌声的无不竖起警戒,纷纷劝她多做锻炼,有助康复。
邹象倚着墙,低声朝身边的叶径说,“她再唱,吴天野就要暴打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