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的语调没有起伏。
“我遇到困难了。”
“与我何干。”
在叶翘绿的定义里,叶径属于面冷心善型,所以她自动忽略他的话,“我没地方住了。”
“你的宿舍呢?”他的回答很符合面冷心善的属性。
她把这个事讲给他听。
他问:“你什么时候过来上课?”
“下星期一。”
叶径望了眼课程表。星期一的第一节课是美术淡彩,八点上课。从香山街过来H大,要一个半小时。如果遇上早高峰,那得两个小时。的确是住学校附近才方便。
见他不答话,叶翘绿继续,“朱彩彩说……”说出室友名字之后,她顿住,生怕他不晓得那是谁,她补充解释,“朱彩彩你知道吗?我的室友,她叫朱彩彩。她说如果我住进去了,那三个女生都会欺负我。”
“你想怎么办?”
“朱彩彩让我去租房,但是我怕来不及。”
“嗯,然后?”
“你……不是有个大房子吗?”她暗示那么久了,他没个动静,真让她着急。
“嗯。”
叶翘绿皱起脸,终于忍不住了,“你……不请让我去住几天吗?”
“你先问问我妈的意见。”叶径漫不经心道。
她追问:“妈妈如果同意,你就主动邀请我去住吗?”
“嗯。”他顿了下,补充八个字,“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叶翘绿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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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施与美和叶呈锋提起这事。
叶呈锋果断摇头,“他俩以前又不是经常玩。我看小绿和叶径的关系,还不如罗锡他们要好。”
“要好不要好,那是孩子们的事。”施与美倒觉得,这两孩子关系挺好的。隔几年见一次,但是空白的那几年,他俩都能自动衔接。
“这不妥。”叶呈锋隐晦指出,“叶径都十九了,男孩子总有点那什么。”
“你担心的……竟然是这个。”施与美惊诧了。她考虑的是,叶翘绿和叶径连名义上的姐弟都算不上,要是被他人得知住在一起,声誉有影响。谁知道叶呈锋直接怀疑上叶径了。“我儿子从小就品行良好。”
“他离开你这么多年了,还能和小时候一样吗?”
“他是我带大的,我比谁都了解他。”施与美正了脸色,“你不能因为你十九岁有点那什么,就怀疑我儿子也是。”
“你——正常的男孩到了这个年纪都有那什么,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叶呈锋顿了下,“总之我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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