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了一个少年的脸上。
“你这没老子娘教的坏种,连人家孕妇家里的鸡都偷?”
一个穿着一身橄榄绿警服的警察,夹着一根香烟恶狠狠的对一个少年说着。
少年的头依然倔强的昂着,嘴角边的血丝映着少年的脸庞格外的苍白。
“还特么是个犟种,跟他老子一样,就是特么的犟!干什么这样看着我?啊?让你看,我让你看!”
这个警察劈头盖脸的又打了少年几巴掌。
这时候从门外走进一个六十岁左右,头灰白的老者,一进来就喝问道。
“刘长卿,你对个孩子也下手没轻没重的?怎么回事?”
“指导员,这小子可不是个好东西,棉纺厂最近总是丢鸡,我就去蹲了一下,结果就现是这小子干的。棉纺厂王副厂长家的媳妇已经怀孕九个多月,马上就要临产,特地从乡下弄了几只老母鸡养着,人家为了防止有人偷,还在上面拿了黄纸板写了孕妇坐月子养的鸡,这小子都不放过,您说这小子是不是坏了胚子?”
被叫做指导员的警察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刘长卿说道。
“谁家的孩子?这么眼生的。”
刘长卿嘁了一声回道。
“船用机械厂卓红军的儿子,就是七八年前那个在第一百货门口和人生斗殴,结果在斗殴中重伤死亡的卓红军,后来他老婆也跑了,这个小坏种就跟着他爷爷长大的,叫卓磊。这小坏种胆子大的很,中午趁着人家午休就敢下手偷。”
指导员听完以后轻轻点了点头。
“多大年纪?你爷爷呢?”
这个叫卓磊的少年依然一言不。
刘长卿刚准备继续动手,被指导员拦住了。
“你还能把他打死在咱们派出所?你知道他是船用机械厂的,就通知船用机械厂的保卫科,让他们再通知一下这孩子的爷爷,让他来一趟派出所,该赔赔,该教育教育。”
指导员一下站到两个人的中间说了起来。
“指导员,已经联系过了,这小子的爷爷已经卧床不起好一阵子,估计不得行了!”
刘长卿这话说完,少年就开了口。
“你才不得行了!我爷爷不会有事的。”
“玛的,你这个小坏种,劳资今天不打死你。”
这时候指导员瞪了一眼刘长卿。
“你出去吧!剩下的我来。”
刘长卿听完指导员的话,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转身就出了房间。
“人已经给我弄走了,有什么话可以和我说一说,我叫陈华平,是这里的指导员。”
“放我走就行!我爷爷身体不好,离人不能太久。”
陈华平望了望眼前的少年,挥了挥手说道。
“走吧,不过别偷东西了,下次再抓到你,估计我就说不上话了,我还有一个星期就退休了。”
少年朝着这个叫陈华平的老者恭恭敬敬的鞠了一个躬。
“谢谢老伯。我叫卓磊,卓越的卓,光明磊落的磊。”
陈华平笑了笑,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