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话,褚曦现在一点都不怕了,因为就算没有蔺宗麒,她也有能力把日子过好,得到别人的尊重。
她和蔺宗麒,是站在平等位置上的,是互相依靠、互相陪伴的过日子,是一对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也就是这时候,褚曦突然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老家寄过来的,说蔺奶奶已经下葬了,家里一切都好,不过大伯母家里似乎不太好,二堂哥夫妻俩闹分家了,虽然还住在一起,但分开开火,几乎不再来往。
还有就是大伯母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开始总是一个人自言自语,还总说看到蔺奶奶没走,后来突然话都说不清了,吓得大堂哥还搞一些符回来烧水喝,最后被人发现逮去坐牢了,乌烟瘴气的。
另一封是梁素雅寄来的,信里除了叙旧外,还突然提到了一件事,说她在工厂这里碰到了一个潘姓的女人,女人很惨,带着孩子,还说她男人死了,婆婆把她和孩子赶出来,一路要饭过来的。
听到人说的地址跟褚曦老家一模一样,就在心里起了疑,觉得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怀疑是不是骗人?她和其他城里人不同,因为褚曦的缘故,她对农村人有点了解,并不是说所有农村人都热情朴实,也有心眼坏的,所以就在这里问了一句,本来还想帮帮她的,毕竟那孩子确实可怜,可现在又担心被人骗了。
褚曦看到这里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说有时候缘分真是奇妙,本来还郁闷潘小凤离开了,没想到居然兜兜转转又碰到了人。
只不过现在的她对那些事也不怎么感兴趣了,或者说潘小凤可能也没她想象的那么厉害,毕竟要是真知道那么多未知的事,也不会把自己弄到这一步。
褚曦回了一封信,说了下潘小凤的情况,让梁素雅能帮就帮,想了想,最后还在信里放了一百块钱。
不过,却不让她跟潘小凤说自己,褚曦并不想以后和这人有什么牵扯。
部队里虽然多了一个苏禾,但仿佛没产生什么变化,日子依旧和往常那样过着。
不过,还是有一些不同的,比如江志军来他们家突然变得频繁了。
时不时就拎着东西过来,说是他媳妇做的,送一点过来给他们尝尝。
褚曦也不知道江志军清不清楚苏禾的事,应该是不清楚的吧,毕竟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这些?
看着江志军,眼里莫名带了几分同情,感觉人头上都是绿的。
她也不知道苏禾哪里来的自信,会觉得自己不计较以前的事?还是说,在老太婆眼里,自己一直都是那个被她拿捏在手里的小明星?
应该是后者吧。
送的次数多了,褚曦干脆不出去,让蔺宗麒去应付,也不知道他跟人说了什么,反正之后江志军再也没来过了。
褚曦还以为这事消停了,哪知道没过几天,部队里就传出江志军打媳妇的事。
这事褚曦还是从隔壁军嫂嘴里听来的,隔壁军嫂男人也是个团长,老家就是北方这边的,但这位赵姐不是,她是南方人,弟弟以前在她男人底下当兵,吃了不少苦头,最后为了少吃苦头把亲姐姐说给了这位大龄剩男,哪知道人家当了他姐夫后,对他更严格,肠子都悔青了。
前些日子听她这么说,褚曦乐得不轻。
她也是被两个闺女吵着要吃粽子,抽空包了枣子和咸肉两种口味的,觉得多了,就送点粽子去了隔壁,然后对方认出她是南方人,只有南方才吃咸味粽子,于是一来二去就熟悉了起来。
赵姐说江副团长打媳妇的事,是他媳妇往上面举报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看着那个江副团长人还是挺不错的,每次看到人都笑呵呵,不像是打媳妇的人,我家里还有个妹子,去年年底还想着把人介绍一下呢,后来听说人家刚结了婚还有些懊恼,气自己动作太慢了。。。。。。”
后面话就没说了,但褚曦知道什么意思,庆幸没把妹子介绍出去,不然那就是害了自家人。
褚曦一边柔着面粉一边忍不住问:“是江副团长媳妇举报的?”
“嗯,可不是。”
赵姐点头,往灶洞里塞了两根柴,抬头看了褚曦一眼,“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江副团长不就是你男人手下的吗?你怎么都不清楚啊?好像现在上面正在查呢。”
褚曦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真不知道。
赵姐随即想到褚曦平时上班,现在还是市里机械厂的厂长,肯定很忙,不知道也正常。
赵姐心里想什么,褚曦不大清楚,教会赵姐做蛋糕后就直接回家了,回到家看到蔺宗麒,也没跟他绕弯子,直接问起老太婆,“我听说江志军打媳妇了,苏记者有没有过来找你?”
蔺宗麒正坐在大门口石板上剥豆子,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原本看到她正要笑的,听了这话忍不住头疼,也不知道她怎么消息这么灵通,啥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过还是道:“来了,不过我没跟她说话,我直接把这事向上面反映了,现在上面正在调查呢。”
似乎怕褚曦误会什么,“我虽然比江志军高一级,但这些事找我也没用,我肯定不会管的。”
褚曦听了脸上一囧,默默看了蔺宗麒一眼,然后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你举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