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的是十七岁的鹿念,才不是她呢。
鹿念拒绝承认。
顾承彦瞟了她一眼,懒得说她,自顾自取了张报纸翻阅。
他可没忘记,这丫头车祸后刚醒来,喊他叔叔的事情。
没办法,就是这么记仇。
鹿念看着他,明显能感觉到他的愤愤,不禁有些好笑。
换做以前,她可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会用冷淡伪装自己的无措,但现在她已经明白了可以做什么。
她伸出素手,轻轻抱住男人的胳膊。
顾承彦没理她,但刚刚明显紧绷了一下,这没能谈过鹿念的观察。
她不由浅浅一笑,整个身子依偎向他。
然后她惊奇地发现,顾承彦的耳根有点点红,不是特别明显,非常淡的一层,不仔细看的话很难会发现。
他这是害羞,还是激动呀?
看着男人冷冷淡淡,一副清冷疏离的冰山样,鹿念咧了咧嘴,露出一丝坏笑。
她悄悄凑近过去,红唇轻启,咬住了他的耳垂。
顾承彦浑身一僵,喉结微微滚动。
耳垂是他的敏感所在,鹿念……她在做什么?
他能感觉到女子的唇齿,轻轻含-咬他的耳垂,力道很小,却轻易激起阵阵电流。
捧着报纸的手,不自觉捏紧。
报纸发出窸窣声响,不等他做出反应,女子只轻咬了他一下,便撤离了开去。
顾承彦低眸看她。
鹿念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一双明眸无辜地看着他,干净清澈,像刚刚做坏事的人不是她一样。
顾承彦挑眉。
在他的逼视之下,鹿念终究还是避了开去,脸颊枕在他肩膀上,目光看向他的手,有些被分了心。
男人的手修长有力,指节分明,简直像艺术品一样。
“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吗?”男人低低地嗓音在她耳朵旁边响起。
“你不是说我嫌弃你吗?”
鹿念轻轻说道,“我觉得很冤枉,所以证明了一下我自己。”
顾承彦看着她的发顶,想了想,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鹿念微微瞪眼,“我不要。”
顾承彦却是好整以暇,一本正经地道:“那就在这里。”
“你疯啦……”鹿念脸上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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