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央着凌旭教她法术,教她踏上修仙之道。凌旭很欣喜,欣喜之余,却又觉她不配。
凌旭总认为,她玷污了自己的青玄师父,自己心尖上最干净的人。
尽管忘忧很聪明,修习道法时,也有许多和青玄师父的相似之处,但越是相似,他就越是气恼。
凌旭没有杀忘忧,而是一步步,逼迫着忘忧自裁。
“你不配……”
“你永远不是她……”
“你玷污了她……”
“你死了,她才干净……”
忘忧就带着她的“脏身子”,跳入了长阳山下的青川。
之后,稀里糊涂的来到了恨水间,清醒又长久的,怨恨起了凌旭。
“这之后,他依自己的心意,找了个干净的。”忘忧语气尽是嘲讽。
“是个浣衣女,找到她时,她才十三岁,凌旭暗中圈养了她,等到这女子风华正好时,与她成了亲。”
红线就问:“这下,这个男人满意了吗?”
“满意?男人这种东西,何曾满意过?”忘忧讥笑道,“干净是干净,可那女子与青玄没有半点相像,也没读过书,也不修道,凌旭与她并没几句话说,也就是听话吧,女人嘛,一般笨的才听话。她不听你的话,她自己怎么活?”
忘忧说,那女子知道自己配不上高高在上的半个仙人,于是在自卑压抑中,只活了不到六年就身死了。
忘忧又说,凌旭嫌弃她忘忧的魂魄脏,所以没要。但浣女的,他却留了一缕,又依他心中青玄该有的样子,将那缕魂魄锁在了薄纸上,让她为自己守墓。
“哦对了,我不曾去看过。”忘忧说,“听说,他师父死后,他用避尘珠保存了那具肉身许多年,可是那具肉身是苍老的,所以他才留了一缕浣女的魂,剪了个年轻的,幻想着与师父男耕女织过日子。呸。”
忘忧恨恨道:“总有一天,我要撅了他的墓,踩碎他的身子,啐一口到他脸上!”
可能是忘忧的怨恨太强了,也可能是有些修行在身上的人,怨恨比普通鬼要激烈些。
总之,红线发狂了。
她成了狂姬,每天嘴里念的,就是要替世间女子,杀光负心汉。
她不是被男人负了,她是看多了负心人,心冷罢了。
忘忧开了个鬼杀楼,开始接活做生意。
不然,他们的怨恨无处发泄,再不会亮起来的长夜,又该怎么熬?
红线是她烟锁重楼中,最厉害的那个。
而且,她专索男人的命。
忘忧讲完,说道:“我想,许是她在索命时,又见了许多负心男子,以致于更狂了,入了魔?唉,这我也不知,其实,我有段时日没见过她了。”
魔尊听得一脸不耐。
而明珠,却慢悠悠问:“你之前说,你恨凌旭,若是哪日见了他的尸身,必要唾他的脸。”
“不错,我是真的恨他。”
明珠道:“你既然恨的是他,何故他那墓中,尸身被毁的是青玄,而他还好端端的躺着,衣衫整洁,面容清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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