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管家弯下腰,拍了拍宁西侯世子的头,一张老脸也是愁苦,“世子啊,你怎的就这么糊涂啊!你是跟着裴家大郎的,怎的也把铺子全输光了!你叫我这当下人的怎的救你啊!你说!”
就算不是自己亲儿子,杨管家这句句都是心里话,可愁得要人命了,要他亲儿子,也得被气得打死算了。
可宁西侯世子的回答又差点要了杨管家的老命,“这赌有朝阳观少观主做见证人,裴大哥这不是也没法嘛。”
杨管家气得拍胸口,“那你怎的就想起赌了?往日里跟着几个公子哥儿还不够,跟一个姑娘家家的赌什么赌?”
要不是朝阳观的少观主自个儿也有不少产业,还没花销的,杨管家都得怀疑是朝阳观少观主跟那姓陈的姑娘做局来哄骗自家世子了。
而被怀疑跟人联手做局的陈郄此刻,看着眼前的三个道士,有些无言以对。
会试即将结束,她忙着书斋开业的事情,就听见看门的进来说有几个道士找上门了。
陈郄心里正心虚着呢,毕竟宁西侯世子这事儿做得有些粗糙,闹不准朝阳观人品如何,生怕那个沉默寡言的少观主反卦,这戏就不好唱了。
等去门口见了人,确定了是朝阳观的三人,心里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跟她熟悉一些的无为就笑眯眯地开口了,“陈姑娘。”
压下心底的诸多想法,陈郄嘴角抽了抽,还是回道:“道长上门,可是有事?”
无为甩了甩那一柄马尾巴毛,道:“我们少观主算出姑娘将有难在身,所以前来解厄。”
也无非是西宁侯世子那十八间铺子,陈郄也笑着道:“那少观主就该去裴家才是。”
裴家大郎好歹是个靠谱的,跟着宁西侯世子都让人把裤底都输了,就是宁西侯要找麻烦,也是先找裴家大郎的晦气嘛。
另一边的素节也一笑,“哎呀,陈姑娘你是不知道,裴家主母乃是皇朝郡主,上面还有两个郡王哥哥,裴家家主乃是镇守边关的二品大将,手握十万大军。俗话说得好,柿子捡软的捏……”
后面的,你懂的,素节朝着陈郄挤挤眼。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陈郄面无表情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