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做什么?
贺玉呆呆想着,一转身,见襄君还在。
“你怎么……”
襄君指着书上的字句,问道:“玉汝于成,是什么意思?”
贺玉扫去心底的寂寞感,说道:“楼英,我教你读书写字吧?”
楼英撇了撇嘴,道:“随便教教就好,又不会让我考学,你不必太认真。”
“嗯,就只是让你把书读进去就好。”
这天夜里,下了场大雨,楼英没回去,而是宿在了贺玉这里。
天蒙蒙亮,太医院震动,来往长丽宫多趟。
贺玉听说后,忙起身洗漱,刚把头发系好,皇上身边的人就来请。
“襄君也在,请襄君和文持正移步长丽宫。”
“可是出了什么事?”贺玉问。
襄君淡淡道:“去了就知道。”
贺玉第一次踏进长丽宫,刚进门就呆了一呆,里面陈设与当年的微风阁相似,窗下的那张美人榻是从王府搬来的,余帝君用过的旧物。
今日无大朝,皇上也在,端着杯茶,板着一张冷峻的脸。而寝殿内,弥漫着一股药味,太医来回话,说贞司侍还未清醒。
等楼英他们进了门,皇帝开口:“都到齐了,朕有话跟你们说。”
众人跪下听训。
贺玉寻了一圈,不见德君,正在猜测,就听皇帝说道:“朕三令五申,不准你们把心思歪在皇嗣上,可偏有人做些见不得光的龌龊事,拿朕的孩子争宠谋位!德君何琼,朕已勒令他到长乐宫思过,他做了什么,朕怕污了你们耳朵,就不再说。往后,不许提他,违者,就到长乐宫跟他一起思过罢!”
长乐宫?
贺玉猛地一颤。长乐宫在禾丰,是皇家的别院,从世宗朝开始,就是幽禁废君的冷宫。
德君,做了什么?
皇上叹了口气,走到容君身边,伸出手。
容君愣了愣,把手搭上去,起身。
皇帝郁郁道:“都散了吧。刘研,你留下照顾贞司侍。”
恭伴应下,留在长丽宫,其余离开。
贺玉稀里糊涂跟着众人出去,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等回了汀芳斋,又有消息传来。
“贞司侍小产了。”
贺玉呼吸不畅,嗓子里满是铁锈味。
珠玑背着他和朝露骂活该,贺玉眼前发蒙,胃又冷又硬。
贺玉病了几日,期间容君来与他讲了经过。
“何琼那人,用榆白煮了食盒,还使了许多手段,暗中下毒许久,还做了局,本是要栽给纯君。不想被皇上抓了个正着,碰上他的小侍鬼鬼祟祟,这边还没问出,贞司侍就突然毒发,来势汹汹……”
贺玉似块呆石头,说不出话来。
“他小侍承认了,可德君嘴硬,在皇上面前还狡辩。”容君叹了口气,“他怎会不知,皇上最恼的就是这些药毒。”
一旁静听的襄君忽然说了句:“方法太笨,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