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歪过头,淡淡一笑,丰盈的脸颊上仿佛在发光,“既然是百姓们的心愿,朕,也会对他网开一面。”
那晚,皇帝又去了他在的永安宫,问到了他的名字。
那个男人冷冷淡淡,却在皇帝问话时,回答了她。
“楼英。”
他只穿着一件单衣,坐在床沿上,低垂着眼,睫毛纤长,投下淡淡的阴影,长发散在一侧,一根淡紫色的发带松垮系着。
皇帝伸出手指,轻轻拨开他的长发,摸着他缠了绷带的脖子。
永安宫的灯火在他的脖颈上投下光影,引着皇帝的目光,一直看到他的衣襟里去。
皇帝开口,“抬起头。”
楼英并不避开她的目光,缓缓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她。
皇帝嘴角翘起,手指顺着他直挺的鼻梁滑下。
太医说过,他是处子,未经人事。
皇帝顷身,吻他的唇,撬开他的牙关,汲取着他的青涩。
楼英没有拒绝,他生硬回应,换来的是皇帝进一步的索取。
床幔搭下。
楼英问她:“皇上……不治我的罪吗?”
皇帝轻笑一声,“欺君之罪,怎能让你逃?”
她说:“朕要你一辈子在宫里……无处可逃。”
楼英翻了个身,啃着她的脖子,一路吻下,说道:“让我来……服侍皇上。”
他把自己埋进了她的身体中,皇帝哈哈笑了起来。
她绕着他的长发,眯眼道:“楼英,你果然不出所料,是个聪明人。”
十日后,皇帝在应天坛犒赏了功臣们,楼英披甲跪在最前面,静听旨意。
瓦兰族长的首级是楼英带回来的,皇帝赦免了他的欺君大罪,并且给了他许多封赏。
但令百姓们津津乐道的,是册封楼英为襄君的封赏。
没有什么比这个结局更好了,京城的公子们一个个欢喜雀跃。
“军功换来四君之位!”
“本来要杀头的罪,最后皇帝不仅赦免了他,还纳他为君!”
“辟地有德,甲胄有劳为襄,这是莫大的荣耀啊,皇上这是记着他的功劳呢!”
犒赏过后,楼英入宫,从此再没踏出过宫门。
京城的百姓茶余饭后,会常常提起,有些女人酒后闲聊,也会吹牛道:“皇上的襄君,我也是见过的……”
错过这场热闹的人就问:“长得如何?”
“样貌嘛,肯定是不大中看的。”闲人说,“不然混在军中,怎能瞒过那么多人的眼睛。性子肯定也不大温顺,你想,瓦兰野人那么大的头颅,那么硬的脖子,咔嚓一刀……想来那襄君的手臂有我两个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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