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看着冯素,眼睛里,仍然有羡慕。
冯素瞧见了,笑道:“你怎么总这样看我?”
“纯持正好看。”贺玉真心道。
冯素先是喜形于色,而后又迅速落寞下去。
“能有什么用呢?如今最不缺的……就是美貌。”
庆历二年春,乔君再次有孕,年末,诞下双生子。
虽然只是两个皇子,但因双胎罕见,皇上大喜,晋升乔君为乔贵君的同时,还晋了冯素和容伴的位份,因为容半有身孕了。
冯素为纯君,容伴则为容持正,与贺玉位份相同。
子期来汀芳斋念诏书时,贺玉正在用早膳,听罢道了喜,回来接着吃。
珠玑就说:“皇上怎么不晋一晋主子的位份?”
贺玉说:“无功不受禄。”
他捏起莲子酥,咂嘴道:“持正也好,起码,每天有两碟莲子酥吃。”
有书看,有他想吃的莲子酥,还有什么好要求的?能一辈子安安稳稳的做个持正,也行。
只是在宫中,到底和在王府是不同的。
宫里的人,趋炎附势,踩低捧高,更势利些。
贺玉也犯愁。
他只是每日看个书,都这般清净了,还有人故意来扰他,话里话外拿着不受宠的事实刺他。
别的也就算了,莲子糕都越送越小,每月的猪肉和米粮,也都暗地里克扣。
贺玉不能再忍。
他也主动了一次,他挑了几本孤本,包了一方上好的砚台,去了冯素宫中。
冯素有意帮他,一日皇上移驾朝凤宫时,冯素提起了在王府时的旧时光,说玉哥昨日来看简儿,逗弄了好一会儿,都不舍得离开。
皇上起了几分怜心,晚上就到汀芳斋来了。
皇上虽觉他在床上时无功无过也没什么意思,但怀念起旧日时光,尤其是正君余风秀,就会多怜惜贺玉几分。
“让太医来瞧过了吗?”
她很喜在这个时候说话。
贺玉困倦得很,但仍要分出意识来,谨慎作答。
“太医说无恙。”贺玉说道,“仔细调养着就好。”
皇上罕见地捏了捏他的脸,说道:“玉哥儿,多吃些。”
皇上也是个聪明人,看他宫里的摆样,就知那群奴才没尽心伺候。
宿了一晚,第二天,效果立竿见影。
贺玉醒来,就尝了块莲子酥,还是温热的,刚刚出笼,喜的他差点落泪。
“好香。”
皇上良心发现,且良心持续时间挺长的。
下了朝,不忘把郝万山的字画赏赐给贺玉,还在他这里用了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