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儒看着她,点了头。
“不在城院了?”
“不在学校了。”
易惜愣了愣:“你干嘛不早告诉我,要是今天没他们说,我都不知道!”
“今早告诉院长的,他们也刚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你的消息我竟然要最后知道。”
徐南儒勾了勾唇,话语中带了哄的意味:“本来就想晚上跟你说的。”
易惜:“为什么辞职?”
徐南儒拉着她往前走,跟饭后散步似的:“腻了。”
“腻……了?”
“恩。”
“真的?”
易惜没想到这话还能从他口中说出来,可是徐南儒认真的表情并不像说谎。
“那你之后要去干嘛?”易惜拉住他不让他继续往前走了,“别走远了,车在那边。”
徐南儒停住,低着眸看她:“不是想走路吗。”
“我瞎说你也当真。”易惜扯着他的衣服,“你怎么还不回答,你要去哪啊。”
徐南儒淡淡一笑,没回答,只是伸手把她揽在了怀里。
“好像有点醉了。”
易惜:“……”
“我们回家吧,招财在家该饿了。”
“喂……”
徐南儒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点醉了,易惜觉得他莫名有点黏糊劲。
“别在蹭我头发,要乱了。”
徐南儒略沉的笑声从头顶传来,过了会,易惜听他道:“我要回言家了。”
易惜顿时一滞,差点以为自己没听清:“什么?”
“前段日子爷爷让我回去,现在,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回那吗。”
“还好。”徐南儒默了默道,“小时候很排斥,现在,还好吧。”
易惜挣脱开,抬首看着他:“为什么这么突然?”
徐南儒:“一直在计划中。”
易惜拧着眉,回言家,这意味着他将跟过去几十年做的事彻底告别,然后踏上一个新的路程。言家的长孙言行之从政,而言老爷子把徐南儒叫回去,无非就是接管言家商业方面的东西。
易惜确信徐南儒如果要做,在这方面肯定也不会差,可是,她直觉里觉得他不会喜欢这些东西。
要不然,他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去大学当教授。
“可我还是觉得很奇怪啊,你突然要转个方向做别的事,这也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