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惜拿着笔的手顿了顿,回头,认真看着他:“老师,你知道高数有多难吗。”
“不知道。”徐南儒脸色平静,“以前考一次就过了。”
易惜:“……哦。”
“你觉得很难?”
易惜不想承认自己脑子不好使,因为她确实蛮聪明!可是之前一节课都没听,现在靠自己补还真是有些困难。
“我觉得高数没什么用啊,这么复杂,以后出去谈生意难道还需要给人家解高数题?”易惜有些不耐烦的道,“什么f(x),什么闭区间,乱七八糟的……标准答案我都看不懂。”
徐南儒勾唇一笑,把她的习题抽出来,看了看她正在纠结的题后道:“这题就是用一致连续性定理来解,易惜,你上课没有听过吧。”
易惜死鸭子嘴硬:“谁说的。”
“我说的,我上的课你就没听。”
“胡说八道!”吼完被徐南儒凉凉的看了一眼,于是她清咳了声,降低了音贝,“我是说……您的课我怎么可能没听呢,我可认真听了。”
“喔,是吗。”
“是啊……”易惜有点心虚,所以也不敢去看徐南儒的眼睛。
说实在的,他上课的时候她看人比较多,内容吗,确实是忽略了些。
“过来。”
“啊?”
“我给你讲一遍。”
徐南儒靠在沙发背上,拿过易惜的笔在草稿上开始快速的演算。易惜当然求之不得,她屁颠屁颠的坐到他旁边,一脸勤奋好学的模样。
徐南儒就着刚才那道题,边写边给她讲解。
也许是距离不一样,易惜感觉现在听徐南儒讲课跟在教室里时有哪里不一样。他声音微低,带着成熟男人才具有的磁力,大概是在生病,所以还带着一些喑哑。
易惜听的有些着迷,视线也不自觉的从草稿纸慢慢移到了他的脸上。他戴了眼镜,清冷的眼眸在镜片后折射着丝丝流光,仿佛多看一眼就能让人浸痹进去。
“明白了吗?”眼前的侧脸突然转向了她,似有一座雪山的眸子此时严肃且正经。
见她没回应,他又耐心的问了句:“听明白了没。”
易惜如梦初醒:“明白!我明白了!”
“还不算太笨。”徐南儒把书丢在了她膝盖上,“回去后就像我刚才的思路那样再写一遍类似的题,考试遇到不可能不会写。”
易惜:“啊……好的。”
“那你先回学校吧。”徐南儒起身道,“你在我这不方便。”
“不方便?”易惜挑挑眉,顿时反应过来了,“您是想说,我一个女孩子待这不方便?”
徐南儒看了她一眼,脸上明显写着“你知道就好”。
易惜突然痞痞一笑:“老师,你不会是觉得我会调戏你吧?”
徐南儒:“……”
“放心啦,我这次来就是关心……啊不对,是为了哄你给我分,绝没有流氓的想法!”
徐南儒嘴角抽了抽,差点被气笑了。
“易惜,看来你考试分是不想要了。”
“啊?不是不是,我就开个玩笑嘛。”易惜忙收拾好茶几上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