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宁疏并没有告诉外婆身边发生的事,她不想外婆这么大一把年纪还为自己操心,她已经成年了,可以处理自己的事情,保护身边的人。
第二天,宁疏便收拾了行李,只告诉舅舅,她要和班上的同学出去旅游,大概需要小半个月的时间。
出发之前,她查了壶山村的地址,还好那儿距离江城并不远,还属于本省范围以内,到壶山村需要坐三个小时的火车,还得要坐俩小时汽车到壶山镇,然后再想办法进村。
一大早,宁疏便去了江城火车站,买了第一班前往壶山镇的硬座火车。
人来人往鱼龙混杂的江城火车站,宁疏从售票口出来之后,看着时间还早,索性坐到了不远处的一颗榕树下,拿出手机准备再搜索搜索类似的信息,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发生了这样的事。
周围的花台上也坐着不少候车的人,百无聊赖做着各自的事情。偶尔有一两个乞丐向众人行乞,大部分人都无视而过,宁疏身上正巧有零钱,她放了几枚硬币在一个卖花老妪的碗里。
然而就在宁疏起身要离开的时候,一双满是褶皱宛若鸡皮得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宁疏抬头,正是那位卖花的老妪。
“老婆婆,我要走了。”宁疏试着从她手里抽回手腕,她却紧紧攥着她。
老妪胸前的篮子里摆放着几束鲜花,她双目紧闭,嘴里神神叨叨念着什么。
“老婆婆,我赶时间。”
这时候,老妪摸到她手腕那枚嫣红的红豆,声音几促,神情紧张,声音急促:“这是谁给你的?”
“是我的一位朋友。”
“什么朋友?!”
宁疏见她神情有异,她说道:“男朋友。”
老妪猛然握紧了宁疏的手:“他是否有难?!”
“是,您怎么…”宁疏恍然:“这枚红豆是您给他的?”
车站广播已经开始催促宁疏班次的乘客检票入站,宁疏说:“老婆婆,我要走了,他的确遇到麻烦,我得去救他。”
那老妪紧皱着眉头,最终还是放下了宁疏的手,叹息着转身离开。
宁疏叫住她:“老婆婆,您是不是有什么话…”
老妪念念有词:“天意,这是天意…”
宁疏虽然不明其意,但也没有时间追问,她径直进了火车站,检票上车。
三个小时的车程并不算很长,宁疏倚在座位边打了个瞌睡也就过去了。
火车在壶山镇到站,一下车便能望见连绵不绝的山隘,这里群山环绕,是一处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镇子不算大,宁疏向卖副食的商户打听到,从镇上到壶山村,还有一段山路有的走,现在天色已晚,劝她不如找个招待所先住下来,等明天再进村不迟。
宁疏却已经等不到明天,她在街边与一位穿皮质铆钉衣的摩托小哥谈好价钱之后,便上了他的车,这位小哥也是壶山村的人,在镇上的工厂打工,晚上便要回家去,顺带载宁疏一程,挣点外快。
宁疏看他的面善,应该不是心存歹心的坏人,所谓面由心生,正是如此,她便上了他的车。
从镇上进村的山路,一开始还算平坦,不过越往里面走,山路越发狭窄而颠簸。
大风在耳边呼啸,太阳西垂,天色也渐渐晚了下来。
摩托小哥问宁疏:“小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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