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声音渐远了去。
宁疏来不及等电梯下来,她一路狂奔上楼,傅南生房间门竟然大开着。
“傅南生!”
宁疏冲入房间,却不见傅南生的身影,她将整个房间找了个遍,也没看到他。
想来应该是刚刚上楼的时候,傅南生乘电梯离开了。
宁疏跑到窗边,恰见傅南生走出了楼梯口,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身形修长,站在路灯下,脸色越发苍白。
他抬起头,与她遥遥相望。
“傅南生!”宁疏大喊一声:“别走!”
恰是这时候,一阵风起,只听“嘭”的一声,房间门骤然关上。
宁疏连忙跑过去,却发现房间门从外面被锁了起来,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着了道!
是傅南生故意将她引来这里,困住她。
宁疏此时身上空无一物,连手机都没带,甚至都没有办法向人求助。
傅南生,好算计!
这时候,房间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宁疏找了很久,找到一个手机。
电话接通,传来傅南生低醇的嗓音。
“宁疏,再见了。”
☆、余生难安
游乐场正中心搭建的礼台之上,主持人妙语连珠,正在进行开场的预热。
陆铮一身西装革履,英挺笔直,站在台下打了将近二十分钟的电话。
宁疏没有接,他突然有些焦虑。
剪彩结束之后,摩天轮便要开启了,如果宁疏再不来,就赶不上首轮的班次。
这家伙,又要放他鸽子吗?
身边陆简提醒:“少爷,剪彩已经开始了。”
陆铮讲电话递给陆简:“继续帮我打,直到她接听为止。”
陆铮刚刚转身,便见不远处的一颗槐树下,站着一个男人。
傅南生。
他倒是有些记不得,这棵槐树是什么时候种在那里。
不过那个男人,是真的挺碍眼,他跟他似乎天生的死对头,从第一次见面,就彼此看不顺眼。
以前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有些知道了。
他朝着傅南生走过去,陆简提醒:“少爷,剪彩要开始了。”
“谁剪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