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宁远问她:“要过去么?”
见一见,拜一拜?他是不想的,但想想弗阮最终还算是放过他们两个,不知为何对他的入骨恨意竟散了。
或许是累了,或许是这十数年的争斗疲乏了,亦或者……
他想起弗阮抱着那冰人唱歌的模样,竟有些戚戚然。
那歌听起来调子欢快,其实十分伤情。
他也不懂那个人是最终看破红尘还是看破真相,反正怎么揣度都很矛盾。
除非用一种原因来解释。
“你想不想知道他最后……”师宁远有些惴惴不安。
他还记得他的小许从前可喜欢过这个弗阮的。
不管后来放下否,终究是有感情的吧。
他觉得自己得大度,虽然心口很疼。
“不用了。”许青珂淡淡一笑,转过身。
“可以相忘于江湖,何况是这样冰封一切的冰湖。”
她与他从来都不能彼此妥协。
许青珂往前走,师宁远顿在原地,心中暗暗道:小许,他终究还是分清你跟染衣的,但还是放过你了,那只能是因为……
“不走么?”许青珂回头看他,表情有些古怪。
她在等他。
师宁远笑了下,跟上去。
墨子归就在两人边上一起,见状也笑了下,落后一步,回头看了眼那湖泊,隐隐压了压胸口藏着的画册。
脸色有心虚的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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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许青珂回到邯炀,彼时,秦川已经在国内发动了清君侧的政权一统,杀了不少有异心的亲王跟世家权贵,如曾经的邯炀,再一次血流成河,但也引得国内起伏的动荡直接归于平静,也因为这一次清君侧,后世人称渊帝国的开国帝王乃是朝纲独断的最强帝王。
但大概也有人流传另一个版本——这位最为冷血的最强帝王几度清洗朝堂,多数都跟一个女人有莫大关系。
但那是后世的事情,这一日,许府之中,赵娘子等女一直在争论许青珂到底要穿女装,还是官服。
“女装吧,多威风啊。”妖灵就想让天下人知道,是一个女人改变了整个天下的格局,废除了奴隶制!
赵娘子跟秦笙也没说男装女装哪个号,只问许青珂想穿哪个。
许青珂觉得几女这样的争论很没有意义。
“签订废奴制,是国家官场的事情,自是要正服。”
那就是官服了,妖灵瘪瘪嘴,轻哼:“一回来就这么一副呆板模样,把别人也带坏了。”
“别人?你说的是景修?听说你昨夜是宿在他那儿的。”许青珂喝着茶,神色寡淡。
妖灵囧了下,冷哼:“他是我的奴隶,他的屋子我自然睡得!”
赵娘子:“不是床吗?”
妖灵:“……”
我觉得自从许青珂怀孕之后,你们都变得比我还骚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