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宁远:“……”
秦笙微笑:“作为小许的娘家人,上师阁下好像还没入赘,因此你不用这么客气。”
旁边张青等人更是一脸冷漠——以为自己登堂入室了?是你嫁过来,不是我们公子嫁过去,算起来我们还是公子自家人,而你不是!
隐士高人在旁边看着自己兄弟被嫌弃,出于兄弟情义,想要给他撑一撑腰,不由说:“话也不能这么说啊,来日必要成一家人的嘛,何必在意早晚,是吧,彧掠,北琛。”
你们人多,我们兄弟人也不少啊!
隐士高人挺挺胸,此时觉得自己身体尤为伟岸。
彧掠回神,目光从秦笙身上收回,说:“我觉得阿笙说得对。”
北琛在那时迅速瞄了下赵娘子跟秦笙等人,再想了下景萱跟这些人的亲近,迅速有了决断,一本正经:“嗯,我也觉得你们说什么都对。”
隐士高人:“……”
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师宁远早看穿这两人狼心狗肺,就跟金元宝一样!
“无妨,迟早的事儿么,这点磨砺我受得起。”
“反正我不要脸。”
赵娘子等人:“……”
哦,这话你在战场上已经当着两军对垒说过了。
真真十分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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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开拔,许青珂也的确被照顾得无微不至,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的身体自北地开战时就显得憔悴很多。
路上,一并骑马的秦兮跟秦川挨着,听到后者压着声音对她说:“帮我留意北地那边人动向。”
皇兄有异心?不,秦兮分分钟懂了自己皇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指的不是那边人,而是那个人。
但他又不肯明说,不肯承认自己还挂念那人。
既是亲妹,多少也是心疼自家哥哥的,秦兮沉吟了下,说:“她的身体好像一直都不太好。”
秦川垂眸:“幼时埋下的隐患,在蜀养了很多年,后来在堰都,我也让太医院的给她看过,隐约是说有大能者给她改善过,在好转,但北地的时候……我瞧出来了,她的情况比从前更糟糕了,昨日特地去见她,瘦了许多,她本就清瘦……”
他好像没察觉到自己暴露了什么,一说就说了挺多,仿佛对她的病尤其挂心。
说着,眉宇间又见一些后悔。
秦兮想,他大概是后悔进攻北地了——假如她的身体是因为这件事变差。
他自后悔痛苦的。
这种滋味相当磨人痛苦,秦兮是懂的,一时酸涩上心头,忍不住侧头看向另一侧行军的人,其中一个青年背负长剑冷面英姿。
收回目光,她看向秦川,声音绵长,含着冰凉。
“哥,我们都不能后悔,也没有后悔的资格。”
秦川沉默,并不回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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