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死呢?她比落光更得天眷顾,该长生不死的。
许青珂应该说服他,打消他这样可怕的状态,但她只是偏过脸,仿佛不太想看这个人。
“她的事情,这世间也只有你能去度量,他人说什么都是错。”
“但我今夜既已说了……可以去睡了?”
她如此冷淡,不卑不亢,弗阮反而笑了,手稍稍抬起,几乎靠近她咽喉。
“我既已经知道……你不怕死?”
过河拆桥是好习惯,一了百了,免留后患。
“你越珍惜她,越小心翼翼,我越安全,除非百分百确定,否则你不会拿我的命开玩笑。”
许青珂说完,弗阮的手落下了,手指点了下她身上的黑袍。
“脱下它,去睡吧。”
温和得很。
许青珂睨了他一眼,脱下它放在了旁边椅子扶手上,转身进了屋,自寻了一间客房。
看着她袅袅消失的背影,弗阮坐在椅子上,目光深沉不见底,但很快,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风雪中隐隐偌现的几座雪山,其中一座……
“染衣……”
我就快寻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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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珂不知为何到了这个关头她反睡了一个好觉,次日凌晨起来的时候,精神颇好。
只是弗阮的速度也是极快,前往寂罗的队伍已经准备好了。
庞大而强大。
许青珂倚着门看着外面黑袍冷肃的暗部高手,这些高手也自看到了她。
许青珂他们是认得的,但这个人……
他们很快齐刷刷低头。
弗阮踱步出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清隽干净的笑,且瞧到了她一袭素裙,目光便深了几分。
“他让你穿的?为君着卿装,倒是乖巧……”
这话颇有几分玩味,也有几分冷削。
但一向在言辞上不落任何人下风,如今也鲜少会朝他低头的好徒儿此时却只是……
“嗯”
她没有反对。
弗阮当时便眯起了眼,暗部的人最恐惧这位主子,也深知他的不悦会带来血气。
但……他忽笑了下,“那这一路也便这么穿就是了,就是外面多裹几件,怕你冷。”
竟不发作。
许青珂也只能感慨这个人对染衣的情深,不过这寂罗山甚远,加上风雪强大,怕是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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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老天相助弗阮,风雪在第二日停了,以至于许青珂以为十天半月才能到的寂罗山却是六天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