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已经恍然,廷狱的人哑口无言,尤其是被许青珂点出有内鬼,更是尴尬。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还待在这儿做什么?”许青珂淡淡一句,这些人瞬时动了起来,去联系兵马司跟刑部的人,倒是御史台的人跟着许青珂分外自豪。
什么时候三司里面最没存在感的御史台能这么霸气得看着凌驾于三司之上的廷狱被他们使唤得团团战了?
御史台的人扬眉吐气,十分有干劲,赶紧去联系刑部的人,此时谢临云也匆匆赶来,正好看到站在廷狱门口的许青珂。
“大人”他有些行色匆匆,看到穿着便衣的许青珂便有些紧张。
“是下官来晚了。”谢临云主动告罪,许青珂看了他一眼,笑了下,“是很急,衣服都没穿好。”
谢临云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内衫有些不整,再看衣着简单但规整的许青珂,暗暗道自己果然是远不如她的。
看人家多气定神闲。
“在大人面前失礼了,不过刚刚下官看到李生等人离开,可是大人有什么新发现。”
旁边的一个刑部的下属官将对方走水路的事儿说了,语气十分崇拜得赞美了许青珂,谢临云当然知道许青珂看穿这点一点也不奇怪,“那现在大人可有其他安排?”
许青珂偏头,人在旁边火台的灯火光芒下显得有几分冷淡。
“都已经逃出护城河了,能有什么安排,将全城通缉改为往周边蔓延罢了。”
谢临云一窒,心头也沉了,看来这言士郎是很难找到了。
但他又从许青珂的眉眼之下看到几分微妙,似乎别有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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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蜀王哪里还睡得着,只要一想到言士郎那个怀揣着秘密的家伙逃离控制之外,一向疑心病甚重的他就恨不得将全国的兵马都调配来追杀那人。
所以他脸色阴沉,目光闪烁,压着声音说:“不顾一切代价也要将他铲除,他不是还有家人在?比如他那个弟弟,将他弟弟断四肢吊晒城头,我不信他不露面。”
底下的人垂着头,也压着声音,“君上,若是如此,史官们该将您写为暴君了,朝堂内那些文官也不乐意的。”
“一群酒囊饭袋,就知道用笔杆子胡编乱造,当寡人怕了他们?”虽然如此说,但蜀王并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暴君,他一向爱惜名声,从皇子起就素有贤名。
“既不能如此,那该如何!让他逃走,拿那件事继续威胁寡人?何况白家人还在他手里,拿捏着他们,天下人该如何看待寡人?诸国又该如何作乱!”蜀王抓紧桌子上的纸张,几乎被抓成一团。
但很快,他平复了,只是阴森森得盯着底下站着的人。
“君上是想让属下领血牙出动?但即便抓到他,也会暴露血牙在三司跟廷狱眼皮底下。”
“是啊,自从十二年前之后,寡人可从未用过血牙,就怕那些老东西又抓住不放,好不容易等他们死得差不多了,如今枫阳侯府又坐大了。”蜀王清点自己的局势,眉头越来越紧,忽又幽幽来了一句,“那归宁府也藏得颇深,不过幸好秦森归了寡人,论军权,寡人并不完全忌惮枫阳侯府,如今要做的就是断了言士郎威胁寡人的路……一个弟弟还不够。”
下面的人明白了,这是要抓言士郎的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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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荡的也不止是三司跟廷狱,百官们心思潮涌,三皇子府内也是有异动,霍允彻连夜召见妖灵,也顾不得看夜下的妖灵有多么妖魅动人,只关心今夜这波折会引来官场多大的变化。
妖灵似有倦意,只淡淡道:“殿下何须着急,对这件事,越着急的人越让君上忌惮,至于君上为何对言士郎如此在意,是否有什么把柄在手,您也千万别好奇太重,万一让君上察觉到,莫说那位置离你多远,就是性命都难说。”
霍允彻似有狐疑,若是真有那么大的把柄,若是被他抓在手中,那也是极大的优势,让他放弃还真是艰难,但他嘴上还是答应了。
妖灵似乎也不在意,只看着霍允彻离去,但……有人似乎在看她。
是那姓方的。
“妖灵姑娘。”方子衡如今也是三皇子一脉的人,但能这么肆无忌惮得归于三皇子麾下,也不忌人言,也是此人的魄力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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