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夫可就没输过,”谢斓说着,瞪了李恪一眼,“也不知道让让我。”
“这要怎么让,”李恪摇摇头,索性问金堂,“管家说你那边来了几个新人?”
“正是,”金堂道,“我看玉书天赋不错,想让谢松带一带他,到时候让他管外面的事去。只是这样一来,我身边就缺了人,谢松便把先前教好的挑了几个送过来。”
“是我疏忽了,”谢斓道,“咱们这样的人家,身边哪儿能只有一两个人跟着的,果然还是青梅做事妥帖。”
李恪也道:“好生挑一挑,若是不好,打发出去再换一批来就是,过两年就要用起来的人,可不能将就。”
金堂认真应了,又听得李恪问道:“过几日便是休沐,你早先说要在楼外楼宴客,可准备好了?”
“俱已妥当了,”金堂看了李恪一眼,问道,“我预备明日先去看上一回,姐姐姐夫可要去走走?”
“你们小孩子聚聚,我与你姐夫先去享受像个什么样子,”谢斓忙摆手道,“你姐夫是想问你人手准备的如何,可要从府里抽调些去?”
金堂想了想道:“若有需要,我一定同姐夫、姐姐说。”
李恪点了点头,几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才一同起身出去。这会儿李铮夫妻与李钺已经都在外头了。
郑氏见到金堂,态度一如既往,倒叫金堂悄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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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外楼位于京城之南,因慢慢并购了周围院子,是以修建的早已超出了一般酒楼的规格,倒有些类似于富商宅院。
除了外头靠街边有正经门脸,里头则是大院套着小院,个个都是不同风格。
江南水乡、农家小院,只要你说没有你喜欢的,楼外楼就能问你喜欢什么样的,确认不违制、不犯法,就会努力建一个出来,是以楼外楼虽不是什么百年老字号,又地处南城,却颇得上层人士的追捧。
到了金堂宴客这日,他早早出门,到了楼外楼的荷园中,又把先前的布置检查一番,方才放心。
“不是说要最大的院子,怎么在荷园。”
金堂才歇下,就见马良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马良的大哥。
金堂先同马大打了招呼,才道:“这时节风景最好的,也就数荷园、榴园和丰禾园了,若你是,要挑哪个?”
“那还是荷园好,”马良这才改口,揽着金堂往里去了。
“黄家、赵家、孙家那几个可给你回信没有?”马良轻声问道。
“怎么?”金堂直觉马良话里有话,便问了一句。
“我和大哥先前派了人出去,都在府门前就被拦了,只吴家回了信,说稍后就来,”马良说着道,“我小厮回来时说,那几家门房一听是你做东,都变了脸。”
马大公子也道:“这两日官署中传得沸沸扬扬,都说是你大哥险些害死颍王世孙,你家要与颍王断亲了。”
金堂听是这事,脸色微变。
马良忙道:“你大哥二哥和你早分了家,他们是他们,你是你,这事儿和你无关,我们都信你。”
“多谢,”金堂不想再说,只又回转道,“不管他们来不来,我这都是朋友小聚。”
“很是很是,”马良和马大公子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渺茫。
马大公子道:“他们几家原先都是跟过两位皇子做事的,来与不来,怕也由不得他们自己。”
金堂点点头,笑道:“我先带你们去瞧瞧布置去。”
荷园中有活水,瞧着很是清亮,衬着如今开得正盛的荷花,平添许多京中少有的灵气。
荷花池后的院墙上,以山石造了景,与荷花相互映衬,移步便能换景。
马大公子看得喜欢,不由感叹道:“这园子从外头瞧着不大,内里却很宜人去赏,也不知道当初是如何排布的。”
“用了些远山近景的巧思,却也只合远观,”金堂道,“是以这池中才未设池心亭,没停下去采花的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