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这边则是赶紧叫了府医过来给两人把脉,才叫去伺候两人更衣。
因小李琅方才已哭闹过一回,便先让青梅去梳洗,廖夫人略擦了擦就去抱了小李琅来。
金堂出了院子也没走远,自去寻了几个管家问话,知道一家子主子都还没回,便也不敢回有涯斋,只在正院坐着。
李钺是最先回来的,还没等墨书给他说完府里的事儿,李恪、李铮和谢斓就都一道回了。
瞧见金堂在正院打着哈欠,却不敢回的模样,李恪几个都舒缓了脸色,李铮更上前谢了金堂一回。
知道金堂已经给小李琅寻了人来,又有青梅作陪,谢斓松了口气,道:“今儿得亏是金堂回来得早,帮了我大忙。”
谢斓说着,又没好气的看着还没来得及换衣裳,身上犹带酒气的李钺道:“你今儿怎么回得这样迟?”
“怪我怪我,”李钺也满脸懊悔。家里的人都忙得团团转,只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在外吃酒到要关城门才回,若真是小侄儿出什么事,他可真要自责死。
见他这模样,谢斓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道:“罢了,都是人家设计好的,你也不能开天眼。”
李铮也道:“娘说得是,这怎么能怪你。”
等几人说完,李恪方道:“太医说那药瞧着凶狠,却极好解,只要救治及时,便不会有什么大碍,背后出手这人,显见是想恶心咱们,可他在我们府里安插的钉子有这么大的能耐,却是不能忽视的。”
李铮点了点头,咬牙道:“还有后头查出来那丫鬟,已经自尽了,虽断了线索,可这两桩左不过就是那些人。”
“畏罪自尽就以为能祸不及家人了,”谢斓冷笑一声,道,“原想着没酿成大祸,便为琅哥儿积福,放他们一马,如今他们不要这个脸面,我也好生为他们挑挑地方。”
“这种事儿怎么能脏了娘的手,”李钺忙道,“交给孩儿去办就是。”
李恪帮着应了,拉着谢斓的手安慰道:“我已经叫吴先生亲自去查了,左不过几日,便该有消息。你今日已在皇上和娘面前狠狠告了一状,便是苦主,到时候咱们找回场子时,只要做的不太过,皇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吴先生?金堂心里算了算,得有六七年没听过这个名字了。到底是姐夫的心腹幕僚,若有什么要事,姐夫最先想到的,还是他。
“只是我私心里想着,咱们这会儿不急,便是查出来了,看在皇上面上,小打小闹一阵也就是了,”李恪说着,竟带了几分笑,“皇上身体越发不好,只这两三年,咱们难道等不得?”
金堂闭着眼,听得心里一颤。不过他半点不同情乱伸爪子的人,你都对一个多月大的小孩子出手了,总要有被打击报复的觉悟吧,总不能靠着老皇帝,就觉得有恃无恐。
李恪说完话,见金堂撑着下巴,头一点一点,几乎没在听的模样,不由得摇了摇头同一旁坐着的李钺道:“一会儿你把金堂送到了再回去,免得他半道上摔了。”
李钺应了一声,便喊金堂。
“什么,”金堂浑身一激灵,做出神志清醒了些的模样,道,“姐夫你们说完了?”
“说完了,”谢斓无奈道,“你先回去吧。”
“哦,”金堂应了一声,起身伸了个懒腰,才同几人告辞,先出去了。
“小舅舅你等等我,”李钺忙跟了出去,又叫上了等在外头的墨书,紧紧看着金堂,一道往有涯斋去。
等洗漱完,真正躺在床上了,金堂又没了睡意,今儿的事儿可太多了,只往回略想想,都有些心惊。
若是他没在那会儿回府来,抓住从小门跑出去的人。郑氏嘴上说着不怪,难道就真的不会有人引着她去想了?
何况那人要从小门出去,可没几条路走。李钺院子里、有涯斋里,可都是有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到啦,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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