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看了他一眼道:“就写,‘学而时习之’和‘温故而知新’。”
这确定不是有言外之意?
金堂紧了紧捏着笔杆的手,好悬没忍住变脸的冲动。
第一个字,学,是什么结构来着?对了运笔用力得对,落笔不能拖泥带水。
金堂落下第一笔,眼角余光扫到姐夫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落第二笔时,就稍稍有些不成样子,与预想中的位置骗了些许。
糟了,金堂心下一凛。
经此一遭,就算是姐夫站在身边,一直不动,金堂也玩玩不敢分心了。
一个字写不好,还能算紧张,要是再多两个字,只怕就要尝尝水深火热是什么样的了。
等到最后一个“新”字完成,金堂仔细审视一番,觉得还算过得去,才总算松了口气。此时再倒回去看第一个学字,似乎也不算丑了。
金堂搁下笔,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李恪的脸。
得得得,要债度日什么的,还是算了吧,这年头的至理名言,借钱的才是老大,惹不起的!
作者有话要说: 金堂:此老大乃真老大,字面解读。姐夫必须是我老大呀!
第二十一章谢家金堂
李恪走到金堂身边,只看他下笔,就知道潘先生没说假话,金堂于字上,并没用心。
金堂眼见着李恪提起笔,在“学”字旁画了个圈,才听他道:“回去将这八个字抄百遍给我,待下旬我再来时,便要检查。”
金堂忙不迭点头应下。
八个字抄上百遍,也不过才八百个字。一旬十日,摊开来算,每日十遍,八十个字。
金堂在心底这么一合计,便知道接下来这一旬,自己是没什么能贪玩的时候了。
八十个字虽然不多,可真要一个个大字认真写下来,花费的时间可不短。只盼最后熟能生巧,早几日写完吧。
李恪没有责骂,但这几个字,已然是一种敲打。
响鼓不用重锤,对金堂,已然是足够了。
等伺候的人将笔墨书籍收拾了下去,屋内气氛才稍稍松快了些。
“姐夫怎么今儿来了?”金堂挨着李恪,亲亲密密的道,“你早些叫人送信来,我就叫他们把前些日子捞的螺给我留着了。”
“对了,姐夫你吃过辣炒田螺没?我在六子家吃过一回,虽然辣是真辣,不过那味道,绝了!我以前怎么就不知道这东西那么够味儿。”
李恪想了想道:“这是东南之地的一道菜,河下村有不少人祖上是那边逃荒来的,会做这个倒不奇怪。”
紧接着,李恪就给金堂讲起了河下村的一些旧事,还把李铮两个给吸引过来。
待到夜间回了屋里,金堂点着蜡烛写了几遍大字,方才在青梅的催促下歇了。
-
因李恪在,金堂难得起了个大早,预备陪他用饭,哪知道在院门处遇见了李铮两个。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