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之遥,那些女人嬉笑玩闹,而这里,她和关铭之间出奇得寂静,寂静到她仿佛能感受到他每一次的呼吸落在她的发旋处,带着温热的电流。
不知道谁问了句:“白雪,关老板在床上怎么样?”
又有人笑着附和了一句:“是啊,你给我们说说,关老板选女人挑得很,都说上得了他的床得功夫了得,是不是这样啊?”
施念此时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就不该出来瞎逛,就不该站在这听这些女人八卦,更窘迫的是,她们讨论的男人就在她面前。
她死死咬着唇,一张脸憋得通红,整个人都想原地蒸发了。
关铭微蹙了下眉,眸色冷了几分。
白雪的声音响了起来:“关老板很会照顾人的,能跟他是福气。”
白雪的回应几乎是无懈可击的,委婉地肯定了关铭的能力,话语中也透出几分关铭对她的宠爱,听得旁边几个女人羡慕不已,毕竟她们跟着来的男人都是些上了岁数的,虽然身份都不一般,但从年纪上来说,能跟关小爷这样正当年且大有作为的人物,自然是能够身心愉悦的。
施念低着头,身体默默站直离开了柱子,想和关铭拉开一定的距离,然而此时关铭另一只手也放在了柱子上,她退无可退,无论往哪挪都是要贴到他膀子的,他将她圈在逼仄的空间里,她浑身僵硬地抬起头,他的目光毫不闪躲地注视着她,烫得吓人。
施念脸色透红,那双无助的杏眼像浸在水里,呼吸完全乱掉了。
她没有被男人这样看过,关远峥也没有,从来没有哪个男人的气息可以让她毫无招架之力,他的呼吸也很烫,浮在她的脸上,带有明显侵掠的意味。
施念差点以为关铭会对她怎么样,然而除了将她圈在方寸之间,没有任何逾越,甚至连她的衣角都没有碰一下。
关铭很清楚自己不该这样,他扯着任何女人都无可厚非,唯独面前这个女人,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但被她听去了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他无法确定她现在怎么想他的。
后面的那些女人走远了些,关铭眼帘微垂,声音低磁有力:“我没有碰过她。”
短短六个字让施念的大脑嗡嗡作响,紧绷的心弦突然就断了,他在解释吗?向她解释?可为什么要向她解释这种事?
关铭口中那个“她”显然指的是白雪,施念有些无法理解,那刚才她们的对话?
可转念一想,白雪好像的确没有说什么,她只说关铭很会照顾人,能跟他是福气,但没有说跟他睡过,不过为什么别人都会认为白雪被关铭收了呢?
紧接着关铭便说道:“在外面应付人,有时候身边会有一两个女人,说起来是我的人,有些男人就好这口,玩高兴了事情也就好谈了,但我自己不碰。”
“为什么?”施念几乎是脱口而出。
关铭嘴角抿出个笑意:“你刚才不是听到了吗?我选女人挑得很。”
他如此坦荡地盯着她,倒把施念看得无所适从,他终是收回了手臂,对她说:“从这里上去,我们去喝杯茶,你再这样看我,我要犯错了。”
他虽然眼里带笑,语气轻松,但话中直白的意思让施念的心头猛地颤了一下,再直起身子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作者有话要说: “湛湛长空,乱云飞度,正当年,鲜衣怒马时”(选自鹊桥仙·岳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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