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溪躺在床上,头忍不住往他身上靠。她的长发搭在他宽阔的肩上,柔弱的身子微微发抖。
景仲还在生气,将人的手拉开,躺下。
画溪往他身边拱了拱,环臂抱着他,八爪鱼似的将人紧紧扒拉着,不肯松开。
“李蛮蛮,你今晚怎么了?像只猫一样拱来拱去。”景仲声音不满,但黑夜里唇角却忍不住往上扬了一下。
画溪知道他在恼自己下午没出去见他,她太了解他的性子,再大的火气,温声哄一会儿就好了,她将脸贴在他颈窝里,轻道:“下午的时候我害怕。”
景仲冷声问道:“你怕什么?”
“我这么久没见你,太想你了。”画溪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你又刚经历了那么凶险的事情,我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哭出来。到时候传出去,多丢人。”
景仲听着她的话,好歹受用了些,揽过她的腰,说:“怕什么?谁敢说我割了谁的舌头。”
说完不满地捏了捏她的腰。
画溪感受得到他情绪的变化,他的大手在她腰间摩挲,一股莫名的热意从心底慢慢涌起,让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是热的。
“明天回去我就让澹台简拟旨。”景仲说。他受够了这种鬼鬼祟祟的日子,在他看来,她是他的妻子,两个人在一起天经地义。但她在李府住着,颇多不便,她顾虑很多。
还是趁早娶回去得好。
画溪头偏到他的胸膛,听到他的心跳跳得极快,一下下撞击着胸腔,力度挺大。她手摸了摸眼骨,迟疑了一下,双腿微微蜷着,眼眶又红了。
“怎么不说话?”景仲不悦,掌中加大力度。
画溪“呀”了一声,道:“国都刚经历了打乱,这么快就下旨,是否有什么不妥?”
“刚经历了大乱,我成个亲让国都喜庆喜庆,有什么不妥的。”景仲不知道她为什么老是想些有的没的。不就成个亲,他愿意,她也愿意,不就对了。管外面的人什么事。
画溪听到他的胸腔一点点震动,呼吸也一点点变重。
再说下去又要生气了。她蹭着他的脖颈,吻他脖间的青筋,小巧的舌头让他心跳莫名加快三分。
“李蛮蛮,你少用美人计。这回我不会听你的。”景仲大义凛然地说。
她什么都没说,只趴在他的胸膛,抬头吻他的脸。小姑娘温温软软的香气从耳畔辗转到唇边。
小猫一样,温柔又诱人。
景仲什么都没说,伸手就扒拉她的衣服。
————
翌日清晨,陈嬷嬷进来服侍画溪梳洗,进门就看到满屋狼藉。
衣衫扔了满地,帐幔有一半也被扯了下来。
她吓了一跳,以为画溪被什么人劫了,惴惴不安地往前走,看到她睡得正沉,床榻上更是乱得一塌糊涂。
枕头边上还遗留了一条景仲的玉带。
她舒了口气。
后面几天,景仲每天晚上都会过来。他怀疑李蛮蛮给他下了什么药,以至于他一个人时总是睡得不好。多梦便罢了,还老是睡不着。
以前他从来没有这个毛病,定是从她那里惹的。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