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画溪攥了攥手心,答道。
“好了,不说他了。咱们早些梳洗了到床上去吧。”骆葭瑜挽着她的臂:“你还是同我睡一床,像在江丘时那样。”
说着她就喊连翘端来热水,和画溪梳洗了之后,两人就躺在床上去了。
姑娘凑在一起,有说不完的掏心话。
你一言,我一语,如虫声窸窣,闹到快三更了才睡。
骆葭瑜年少混迹于军队之中,每日到了时辰定然会醒。画溪不一样,若是晚上熬了夜,不睡到晌午决计醒不来。
次日骆葭瑜早早醒了,梳洗用过早膳,她在院子里逛了一圈。
经过柏之珩的房间时,见窗户掩得不实,怕他身上带伤,吹了风对伤势不好,便上前去关窗。
也就是关窗那会儿,她看到柏之珩已经醒了,眼睛闭着,眉头深皱,正挣扎着要坐起来。
“别动。”骆葭瑜轻呼出声。
“骆……”他张了张嘴,声音凝在喉咙里。
“不想好了?”骆葭瑜说着,推门走了进去,在案边倒了一碗水,凑到他唇边。
柏之珩愣了一下。
他耳尖一红,道:“多谢姑娘,我自己来。”
“动得了么?”骆葭瑜一双明亮的眸子里藏着似笑非笑的笑意。
柏之珩极力撑起身子……动不了。
“服了麻沸散,这几日你身上都会没什么气力。”骆葭瑜道:“都是混迹军中的,这么迂腐做什么?我救了你的命,你是我的病人。就着我的手喝口水怎么了?”
柏之珩见她目光坦荡,自己再扭捏反倒没意思了。
他微微抬起头,小口小口地抿了起来。
直到饮了大半碗,他才舒口气重新躺下。
骆葭瑜把水碗放下,站起身。
正要走,身后人却出声了。
“骆姑娘。”柏之珩声音低哑。
他脸色仍苍白得很,乌黑的瞳孔却覆着一层水泽,亮得不像话。
“画溪呢?”
“画溪?”骆葭瑜呢喃了一遍,反应过来这是蛮蛮的名字,她道:“蛮蛮累坏了,这会儿还没醒过来。”
“那就好。”柏之珩好像松了一口气,眼睛也微微阖了一下:“她身上可有受伤?”
骆葭瑜摇摇头。
柏之珩薄唇翕动,道:“多谢骆姑娘。”
“吃过早饭了吗?”骆葭瑜闻到了旁边小炉子上温着的粥传来的香气。
柏之珩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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