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声音又软又糯:“要等你啊。”
“若我要去两日呢?”
画溪想了想,还是仰起小脸:“那我边吃边喝边睡,边等。”
景仲心下微动,“嗯”了声。
心中却是无比诧异,走了不过才一日,这人怎么就转了性儿了?
原本就像只猫,如今愈甚。
*
没几日,景仲一行人就启程回柔丹。
他们离开江丘那日,天方才蒙蒙亮,景仲就把画溪推了起来。
画溪没用多久,就梳洗妥当。临登车前,景仲却把她的斗篷毛披风找了出来,让她裹上。
天凉了,越往北走,天气越冷。
画溪裹得毛茸茸的,只露出了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迷茫地看着进进出出搬东西的护卫。
“走了。”景仲转过身去拉画溪。
画溪手腕被他扯着,往马车里带。
上车的瞬间,他的手不经意触碰到她的袖管。
冰冰冷冷又坚硬的东西。
他看了她一眼,画溪眼睛一低,目光与他相接。
似是看出他的疑惑,她小声解释:“王上不是让我把它留下自保吗?”
“大冬天,放袖管不嫌冻得慌?”景仲嗓音甚是清冷,却藏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画溪暗道,不嫌冷。就算冷,也比放在别处不小心丢了好。
她摇摇头:“不怕。”
顿了顿,又道:“这一路肯定不太平,我留着它防身,王上就不用多花功夫顾及我,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对付那些人上头。”
景仲望了她一眼,瞧着她满脸认真的模样,问道:“会杀鸡吗?”
画溪不知他问这个做什么,老老实实摇摇头:“不会。”
景仲突然嗤笑出声:“鸡都不会杀,孤信你能用匕首捅进刺客心窝里?”
话里的讥讽,溢于言表。
“我会的,真的会的。”画溪气鼓鼓地说,双腮鼓鼓囊囊。
像极了生气的河豚。
景仲抬指戳了戳她的脸颊,将她往怀里一扯,道:“还是到孤怀里来吧。要是遇到危险了,喊声好哥哥,孤就护着你。嗯?”
画溪脸红得直低,轻哼了声,不理他了。
马车一路往北,行了大半日。傍晚时分,经过衡台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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