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你来了。”画溪笑着说:“我刚才还想着让苗儿去请你过来,咱们今日一起过节。”
骆葭瑜拎着酒走了进来。
将人请进屋子,画溪让苗儿陪着她说会儿话,自己和桃青在厨房里忙活开了。
没多久,就端出好几个菜色极佳的菜来。
骆葭瑜坐在厅堂,扔着吃了几粒茴香豆,见画溪端着菜出来:“每次闻到你家的菜香味儿,我肚子里的馋虫就动得厉害。”
画溪道:“那你便常来。”
苗儿铺开杯盏碗筷。
骆葭瑜晃了晃手中的酒壶,说:“这可是上等的酒,美酒配好菜,才不负今夜的月光。”
廊外月光清明,银白的清辉从大门透进来,映得满室银光绽放。
“下午还在下雨,这会儿月亮又出来了。”桃青叹道。
骆葭瑜笑着说:“下午我往西街去了一趟,一堆老婆子在夫子庙门口坐着闲聊。他们说,今年这古怪的天气都是因为柔丹那位暴君。”
画溪怔了怔,道:“不至于吧,景仲和这个地方有什么关系?”
骆葭瑜说:“因为他们说今年中秋本来是要下雨的,景仲打了河兴,下一个肯定打江丘。老天爷觉得江丘可怜啊,就伤心得哭起来。结果谁知道景仲竟然身受重伤下落不明,老天爷就眉开眼笑,月亮也出来了。”
画溪垂眉,端起酒杯小口喝了一口。
辣得喉咙生疼。
呛了下,眼泪都快出来了。
桃青看了眼画溪的神情,低下头,给她倒了一杯水。
画溪喝了两杯酒,头晕乎乎的,骆葭瑜喝得上头,拉着她去赏月。
两人醉呼呼的搬来椅子,坐在院子里。
凉风飕飕地吹,吹起画溪的头发都乱了。她捋了捋发丝,抬头望向靛青的天,一轮白玉盘挂在天上。一阵鸦鸣飞过。
黑压压的羽翅从白玉盘上飞过,只留下一阵剪影。
画溪眼皮子跳了下,寒鸦飞过,不祥啊。
骆葭瑜把着她的手臂,问:“蛮蛮,你为什么到江丘来?”
画溪望着骆葭瑜的眼睛,苦笑了下。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无处可去啊。
“你呢?”
“我家里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我不同意,就从家里逃出来了。”骆葭瑜云淡风轻道。
画溪闻言猛地回头:“逃、逃婚?”
大邯重礼教,逃婚为世俗不容。
看骆葭瑜的行为手笔,家里不像是小户人家。这样的高门大户更是在乎家世名声,想必她家在大邯也是一等一的望族,她无处可去,这才逃来江丘。和她在这窄巷里做了邻居。
“巧了。”画溪眉眼弯着:“我也是因为他们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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