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下,说:“我在跟甄珠姐姐说那个地方呢。”
说完,她用眼角的余光小心翼翼瞥了景仲一眼。
景仲默了默,才问:“那你一脸做贼心虚的表情干什么?”
“真的吗?”画溪疑惑,她摸了摸脸颊,随即,眼睛在一瞬间欢喜地亮了起来,盈盈粲然:“许是我写信太投入,不知道王上什么时候回来的,吓着了。”
说到最后,又咳了两声。
“孤有那么可怕?”景仲烦躁地问。
咳咳咳,最近老是咳个不停。
画溪一只手捂着帕子,一只手飞快地摆着:“没有,没有,是我胆儿小。总爱没事自己吓自己。”
景仲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见鬼了,温度又高了。
画溪见他又松开了手,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上前,低着头小声说:“我身子不好,从小就体弱多病。每年春冬换季总会病一场,我很快就会好的,今年只是初到柔丹,水土不服。修养些日子就好了。王上,我可以的。”
景仲把人扔到床上,四五床被子往身上一压,不耐烦地说:“睡你的觉,明天孤找虞碌。治不好你,孤把腿打断。”
画溪瞪圆了眼睛,点了点头。心想,这回只好对不住虞碌了。
不怨他的药不灵,只是病人不听话,非但不好好吃药,还日日洗凉水澡。
能稳成这样,虞碌的本事已经不小了。
三天,还有三天景仲就要去信城了。
她心事惴惴,良久方才睡着。
翌日清晨,画溪醒得很早。
景仲已经不在寝殿,推门出去,虞碌已经候在了寝殿之外,也不知景仲多早就把人传了进宫。
“王后,臣奉王上之命来给王后请脉。”虞碌毕恭毕敬,一抬手就打了个哈欠。
又尴尬地抬手掩了掩:“臣失敬。”
画溪让开路,把人让进了殿里:“先生辛苦了。”
虞碌拱拱手,跟在身后走进殿内。
刚铺上腕枕,在她手腕上垫了帕子,正要诊脉,景仲大步进来了。
虞碌看到景仲,一愣,正要上前请安,景仲抬手,示意他不用多礼,继续诊脉。
虞碌纳闷,今日景仲不是要接见前往大良国归来的使臣吗?
怎么会……
他抬首望了眼端坐在椅子上的王后娘娘,明白过来王上为什么急匆匆跑回来。
使臣也不见了,大事也不议了。
顿觉压力颇大,他抬袖擦了擦额角的虚汗。
战战兢兢地给画溪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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